沈清芙绝望不已。
喉咙被人巧妙的点了几处,便下意识的咽下了几口药汁,沈清芙无力反驳,眼角那落下的泪更是点出了她的无助和心酸。
‘砰’地一声,偏殿的房门被人重重的撞开。
柳嬷嬷扭头定睛一瞧,顿时眼神一变,手中的药碗因害怕而跌落在地,黑乎乎的汤药四溅开来,她无瑕顾及这些,颤颤巍巍的道:“韩,韩总管?”
韩慎气定神闲的站在门口,将屋中情景收入眼底,而后慢悠悠的抬脚进来,在看见狼狈不已的沈清芙时,微微一顿。
甚至都没有理会那行礼的柳嬷嬷,而是抬手指了指底下的碎裂的药碗。
身后的太医并禁军上前,配合无间的将诸事查问了清楚。
柳嬷嬷被人亲自抓住短处,自是无可辩驳,可交代的时候却也打了些马虎眼,只说自己是奉命行事,无可奉告。
沈清芙已经自己吓晕了过去,就连太医上前为她诊脉,都毫无察觉。
太医是妇科圣手,这一诊就心知肚明,小心翼翼地将情况告知韩总管,旁人根本听不到只言片语,极是谨慎。
“好啊,”韩慎惊叹的鼓掌,“私行对官家小姐,这事情可是不小呐,这位,柳嬷嬷,很好,你已经在陛下面前留了名啦。”
柳嬷嬷肝颤不已,却还是知趣的不敢抬头。
另一边,正与长公主说着体己话,觉得自己这下算是无后顾之忧了的端贵妃,忽然被疾冲进来的宴姑禀报,惊得目瞪口呆。
“你,你说什么?”她强自维持着自己的体面,不可置信的问了一遍。
宴姑也心中不安,忐忑的道:“娘娘,韩总管带着陛下口谕直入偏殿,眼下只怕是已经见到了沈,那宫女。”
朝楹大长公主倒是更能稳得住心绪一些,反客为主的道:“慌什么,就算是见到了,怎么回应也是你这个做主子的事。”
一个韩总管,还能比贵妃的身份高么?
端贵妃心中有苦说不出,自己可不像这高高在上的公主,自小都是顺风顺水不说,就连陛下都得敬着三分的姑姑。
这韩慎可是陛下的近侍,那是最得陛下心意的人,虽是伺候人的,可挨着陛下,那地位身份就不一样了,自己素来谨慎小心,可不能栽倒。
端贵妃收拾了一番心绪,起身道:“既如此,咱们且前去看看,韩总管好端端的,不再前殿伺候陛下,跑来本宫这里,是所谓何事?”
话说的冠冕堂皇,可端贵妃一路走过去的心,都是猛跳不止的。
她只能不住的希冀着,那药已经给喂下去了,至于其他的,自己自有法子,毕竟那沈清芙穿着宫女的服制,怎么粉饰太平还不是自己一句话的事?
廊腰缦回,端贵妃走得步履微快,可见心绪不宁。
听到流云回话的淑妃却难得畅快笑出声,摸着眼泪花断断续续的道:“有趣,真是有趣的很,只可惜,本宫没机会亲眼瞧见,否则定能乐的当场跳一支舞,给端贵妃助助兴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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