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了此残生,自己恨不得她没了残生立刻入土,贱不贱呐,丢人丢到这份上,还让沈家人怎么一如先前?
萧诚和昭惜县主的婚事乃是陛下先下旨的,满京城谁人不知,你偏巴巴的打着真爱的旗子不依不挠,入个宫都能生出是非来。
比起姨母和表姐,顾明烟就心情平和的多,毕竟这事也不算什么大事,至少这道后来的圣旨说明了一件事——对外,沈家二小姐是不得不做妾的,乃是情势所致。
如此,沈家的清誉还在,表姐的谈婚论嫁自是不会影响,至于子道表弟和更小的安哥儿,自是更无伤大雅的。
孩子还小,长大成人娶妻还有的是时间呢。
唯有一件事,让顾明烟百思不得其解,甚至在照顾表姐的心绪时,都时不时的走神——这件事背后处处透漏着不对劲。
沈清芙是前来赴宴的宾客,她是如何坐到能让陛下下旨赐婚的?
谢崇渊此人,从来都不是心慈仁善的滥好人,究竟能是什么原因,让他能在不顾及朝楹大长公主这位姑母的面子下,还得如常的恩赐一道婚事。
耳旁的怯怯私语传来。
“陛下这旨意虽是有先来后到,可这进门的时日怎么就反着来呢?”
“这话怎么说?”
“你看看,先前给昭惜县主的赐婚,定的乃是明年的四月初六,算起来是明年科考放榜之后,尘埃落定喜上添喜;可今儿个婚事,竟是明年的正月十六。”
“是啊,这妾室比正妻先一步进门,这说不通啊。”
顾明烟面色凝重,着实有些说不通,自来娶妻纳妾都是有次序的,自是要正妻进府之后,才会有妾室入门。
毕竟,妾室只是小玩意,万万不能阻碍了正妻和夫君之间的恩爱,玩意这妾室是个狐媚子,影响到了夫妻感情,岂不是得不偿失?
这不成文的规定不假,可为何圣旨上的时日还要……
顾明烟忽而想到了些什么,手中下意识的攥紧了表姐的手,疼的沈娇娇忍不住龇牙咧嘴,还得十分好面子的不敢叫出口。
“烟儿,放放放开……”沈娇娇终于救回了自己的手,心疼的直吹亮起,还不明所以的道:“烟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沈清芙这事,吓到了?”
沈娇娇自说自话的安慰着,“别怕,影响不了什么的,世子可是非你不娶的。”
顾明烟怔怔的摇头,像个木偶人。
可心中却清明无比,如果非要猜出来一个缘由,她只有一个可能。
就在这时,宫人们的传话声响起,端贵妃并朝楹大长公主,还有淑妃娘娘等嫔妃一并入殿,女眷们齐齐起身相迎。
而在诸妃之后,还有一位沈清芙跟着。
端贵妃身旁的婢女请着沈清芙入席,顾明烟从沈清芙身上新的衣裳划过,这宫宴之上好端端的换了衣裳首饰,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必然是出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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