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自己就觉得信摸着有些厚实,打开之后才发现内里另有乾坤。
原来内里还夹杂了一封,瞧着封面的字迹,不像是烟儿的手笔。
倒是一旁的钟离湛余光扫过,哪怕是在自己的位子看去,是反着的字形,他也能脱口一句,“这不是沈娇娇的字吗?”
谢三诧异的挑眉,顿时心中的天平弯了弯,总觉得这么一对比,自家世子是输了些呐,这二公子反着都能一眼认出沈小姐的字迹,而自家世子这边……
谢三努力的咬了咬嘴唇,戳下一个又一个牙印,不敢吭声。
谢歧抬眼看向对面,“你认得?”
钟离湛自是有分寸的,然那重重点着的下巴却是泄露了他的得意,“这还不简单,字如其人,她的字里便透漏出一分跳脱。”
想到沈娇娇活灵活现的眉眼,钟离湛忍不住一乐,“最关键的是,开蒙之后她也却是认真努力过,但后来闺学的时候很是不喜簪花小楷,觉得太过秀气。”
“配不上她沈娇娇。”
谢歧很是流利的接话,“所以呢?”
“她试图找寻最适合自己的字体,什么楷行草隶是一个都没放过,后来有些走火入魔,就成了这乍一眼看过去四不像,没有秀气温婉,却生生扑面而来的豪放之气。”
钟离湛说的乐不可吱。
谢三眼皮一跳,怎么这么私密的事情你二公子都能知晓,人才啊!
谢歧喉头一动,想到自己和烟儿之间的半生不熟,她喜好诸事自己都不是过于了解,便冷冷的‘嗯’了一声,晃了晃手中的书信,“知道又如何,左右不是写给你的。”
就偏偏叫你看得着吃不着,哼!
小气鬼,钟离湛嘀咕了一句,随即眼睁睁看着谢三接过书信,有迅疾如风的离开,没好气的捏着桌上杯盏,“这茶凉了,主人家还不给客人换热的?”
石桌一旁的红泥小火炉正支着,上面的茶壶咕嘟嘟的冒着白气,在寒冷的冬日里越发的明显。
正俯身提壶去的谢歧忽而眼神一变,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之后,抬手将手中之物抛了过去,冷喝道:“什么人?”
这亭子自是地基高了些许,若是不留心还察觉不到,可呼啸的风声中夹着着人的呼吸,总不会有错。
而后,一个府中丫鬟顶着茶壶盖子,瑟缩的站起身来,“奴婢芳若见过世子,见过二公子。”
那丫鬟局促的低着头,叫人瞧不清面貌,尤其谢歧还是站在高处的亭子里的。
他探究的看着眼前的丫鬟,“芳若,可是母亲身边王妈妈的义女?”
毕竟是义女的话,便从长相上看不出什么的,谢歧隐约还记得这事,便问了问。
见世子竟然记得自己,芳若惊喜的颔首,努力的道:“回世子的话,奴婢的干娘正是王妈妈,奴婢现下在夫人身边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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