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楹大长公主如晴天霹雳一般的愣在原地,死死的看着哭诉的外孙女,张着嘴却不知怎的,说不出一个字来。
一旁的芳碧于心不忍,好心的劝道:“县主,世子身上是有父母之命的婚事,您又如何去插上一脚呢?”
昭惜才不管这些呢,甩着胳膊道:“他有了父母之命的婚事又如何,我不介意让那姓顾的做妾,我只想与表哥一生一世,可是外祖母您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啊!”
她气的跺脚,尽是无可奈何。
听到她这般浑话的长公主,忽然像是被人敲了闷棍一样的,眼前一黑,随即捂着心口僵硬的,重重的倒了下去。
昭惜木木的看着外祖母倒下,看着芳碧和清荣姑姑忙着搀扶,为外祖母顺气,后知后觉的害怕弥漫开来,她手足无措却无能为力,甚至连抬脚上前都没了力气。
朝楹大长公主嘴巴嗫嚅着,一旁的清荣姑姑奋力低头,仔细去听公主在说什么,而后诧异地转述道:“公主说,今日之事不可外传,不关县主的事。”
长公主已然陷入昏厥,清荣姑姑红着眼噙着泪,从县主身旁擦肩而过,去开门让人喊府医,而屋中的芳碧则忍不住阵阵呼唤着公主。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呢?
昭惜县主耳中尽是蜂儿在嗡嗡,她迷茫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却六神无主的动弹不得。
大年初一,万家欢喜,阖家团圆。
唯余长公主府,一片寂静。
昭惜坐在外祖母的塌前,害怕的抱着膝盖,直愣愣地看着床上阖眸不醒的外祖母,不吃不喝也不说话。
清荣姑姑拉住了想要上前的芳碧,两人到了一旁耳室说话。
“你做什么,公主就是被县主气成这样的,难不成还要让我眼睁睁看着县主坐在公主面前,再一次气到公主?”芳碧不忿的挣脱开自己的胳膊,没好气的说道。
“你啊你,真是关心则乱,”清荣姑姑知道这人最是在乎长公主,便压低着声音劝道:“你跟了公主最长,自是清楚公主心中最在意的便是县主。”
“公主交代在前,你我就该知道,今日之事与县主无关。”
“你,可是……”
“府医说了,公主这是怒火攻心,又上了年纪,虽已施针,但醒来之后是否如常还不好说,县主这模样也是知道错了,这般不管不顾的耗着,也要守在公主塌前。”
清荣姑姑话音一顿,好声好气的劝慰,“主子的事,咱们做奴婢的莫要过了界。”
芳碧怅然的靠在墙角,难受的无声默泪,她又何尝不知道这些道理呢,只是公主一片真心,被县主无情的践踏,她就是觉得心里难受。
清荣姑姑拍了拍她的肩膀,先一步抬腿走回公主塌前,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县主’,见县主没有回过头,便忍不住握住了县主的手。
“县主,奴婢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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