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下一角,谢一连忙将所知事情一一禀报,末了见世子果然紧张起来,连忙宽慰,“世子,连将军此行也算是误打误撞,救了沈家大小姐,沈府也算是过了一劫。”
谢歧心神流转,很快便将事情串了起来,剑眉一挑道:“谢一,你再去看看那驴,对了带上府医一块瞧瞧,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
安排之后,谢歧掩去那心神不宁之感,端过谢三手中的茶托,进了书房并抬手为父亲和将军换茶。
于是,谢一又不得不喝驴子面对面相处。
连川见他丧着一张脸,便觉得好笑不已,抱臂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地做看客。
府医查看着瓷碗里的血水,最终肯定的点头,“世子所料不错,这驴子果然是人为下手,想来先是呼吸了致狂的药粉,而后么……”
他指着驴子身侧一处,“这里有细小的针孔,驴子自是最快的癫狂起来,并且会下意识的朝着被刺的另一边逃跑。”
谢一俯身拨开那处皮毛,仔细瞧了瞧,果然如此。
“那这药是何成分,得来可还容易?”
“不难,”府医沉吟道:“这种药粉咱们军中也常用,战场之上自是情势瞬息万变,马儿在训练之时须得经受住重重磨炼,才可临危不惧,伴随主人出生入死。”
“京城人家也多养马,军中早就有流出来的药方,他们得去改了改药性,便拿去训练贵人的马儿了,故而私底下很容易就能弄来。”
连川手中端着一碟子梅花糕,吃地正起劲呢,别说谢一想念边关的牛肉干,就是自己也无比贪着这一口,京城的糕点真是叫人念念不忘啊。
见谢一这般紧张一头驴子,还以为这世子这般上心京城百姓呢。
“什么啊,你莫不成还不知道,世子妃定的就是沈家的表小姐,今日出嫁的是沈家的二小姐,你说世子能不关心这事吗?”被他这么一问,谢一自是三言两语的解释起来。
再说了,这连将军救了人,这件事情便也是知情者,不必瞒着。
“世子妃都定下了?”连川惊得差点噎到,一盏茶灌下去之后,忽然回味过来,“不对啊,先头大家伙不是都说,世子妃像是庄家的表小姐,还说什么与世子青梅竹马,亲上加亲?”
‘嘘’,谢一连忙示意连川消停点,“你可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啦,这事本就是谣传,世子这是娃娃亲,侯爷去年的时候还亲自去送一份礼了的。”
连川点了点头,忽然眼睛一愣,“谢一你玩儿我呢,沈家这样的高门大户,怎么嫁女儿那般的寒酸,今儿个若非将军出手,这驴子早就撞坏了那轿子了……”
“寒酸也是没办法的事,那二小姐是庶女不说,且还是被陛下赐婚,给萧府萧公子做,做妾,这就是想大排场也是不合时宜啊。”
这事,谢一也解释的有些吱吱呜呜。
听了一耳朵京城人的内里纠葛,连川瞪大了眼睛表示自己长见识了,“怪不得都说这京城水深,别说朝堂如何,就是这后宅都是烦心的事呐。”
“不过,世子定亲这事怎么不早点告知,不然将军定会早早准备贺礼的,边关路途遥远,万一世子娶妻之时我们没法赶回来贺喜,再匆忙补上,岂不是误了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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