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姑微微摇头,“娘娘,这钟离大公子据说有命劫在身,自是无缘亲事的,且本来这婚事就在二公子的头上。”
“二公子?”端贵妃轻蔑地笑了笑,“就是那位文不成武不就,打小只知道念着靖北侯世子,长大之后只会辨识美人的二公子?”
宴姑自是陪笑着,“娘娘说的是,这二公子一直都是心**荡的,别说临时抱了佛脚,就是磕七天七夜的响头,只怕也是无济于事,想要金榜提名还远得很呢。”
“哪像咱们公子,自幼勤奋好学,每一任的父子都在夸赞,说他文采斐然,才思敏学,自是个不俗的。”
端贵妃这下难得笑的真心,“这话说的不错,本宫那弟弟自是文曲星下凡,此番应试定要一鸣惊人,届时本宫在这宫中,也会更有底气。”
她没说的是,自己离皇后之位也就更进一步。
毕竟,朝臣的民心也很重要,这皇后是要母仪天下的,若是个学识浅薄家族出来的,自是不堪重任,而自己本就赢在了一开始。
说完这些体己话之后,端贵妃又开始查看秀女名簿起来,时不时对着一旁附的画像品头论足一番。
浑然不知自己的弟弟,萧诚萧子谦已经是焦头烂额。
不知道为什么,越到临近应试,自己就越夙夜难眠辗转反侧,没过几天,萧诚就憔悴了许多,就连授课的夫子都察觉这学生的异常,专门修书一封,错开时间着人送到了萧府。
萧夫人看着上头的‘萧相亲启’,还有落款的字号,想了想便知道这信是何人所写,“即是子谦的夫子,必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好在今儿个相爷轮休,我这边亲自送去。”
萧夫人自是不敢耽搁,亲自将这信交到了夫君手上。
书桌后面的萧夫人隐隐的担心,但没有看清信中内容,自是不好随意猜测的,但她可是看的清枕边人的神色的,那微蹙的眉头必然不对劲。
难不成,信中写的事情于子谦不利?
越想越心慌的萧夫人忍不住捏了捏手指,微微咬牙,闭眼让自己定一定神。
正在她心乱如麻的时候,就见面前的相爷难掩怒气地大掌压下,“管家,去一趟太学,让子谦回来一趟。”
“相爷,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萧夫人强自镇定的问道:“毕竟应试在即,这孩子又是个全神贯注的,若是因旁的事情就让他耽搁学业,岂非本末倒置?”
萧相抬眼看着自己的发妻,一眼就看得出来她在想些什么。
只是这事也不必瞒着她,门外的管家领命告退,萧相这才沉吟的开口,“这信,你看看也无妨,只是要有些准备。”
准备,难不成会是什么天要捅破的大事?
萧夫人绕道桌前,拿过那封信仔仔细细的过目着,然却忍不住的呼吸一紧,信上夫子说这孩子今日时常走神,心神不宁不说,还总是满脸疲态,颇有些萎靡。
这应试在即,这般情景非但影响他自己,也会使得同窗收到影响,夫子也是权衡之下,这才斟酌的修书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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