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着,一边淡淡地瞥了一眼对面坐着的何暖凉,顿了顿,又继续道:“不过是前往军,姐姐相送与否,在我心都是一样的,我自然知道,姐姐心是挂念着我的。”
此话一出,何暖凉的面色顿时便已经差到了极点,本来还想着借此机会挑拨离间一番,没想到这何辰微怎的突然转了性,对何所依竟这般柔和。
何所依自是将何暖凉的表情尽收眼底,心冷笑一声,何暖凉虽是打得一手挑拨离间的好算盘,只可惜,自家弟弟到还不算愚钝,看的明白她的心思,也终究是同自己站在一边的。
“阿弟奉旨入军任职,姐姐我自是为你欣喜,才得了消息便匆忙起身过来,怕误了时辰不能相送。”何所依眼含着宠溺的笑意,望着身侧坐着的何辰微,真真是打心眼里也为他高兴。
一边着,何所依在心又思索到了其他的事情,此次皇下旨命何辰微于太子军任护军参领,虽何辰微能在太子军做事自然是好的,只是……为何偏偏是太子军?
莫非皇心已经知晓自己同沈霍之间的关系,以及些许事情?
想着这些,何所依心没由来的便有些不安,但转念一想,无论如何,何家同沈霍的地位去,暂且还是不可撼动的,又或许皇只不过随意一指,便到了太子军。
此番何辰微入军,依着他的聪明才智,以及多年以来涉及学习的兵法,日后定能在军大显身手,青云直,封将更是指日可待之事。
一众侍女手稳稳端着盘碟鱼贯而入,布好了一大桌子精致的膳食后,这才依次退出堂外,只几些个侍女在堂留着伺候。
何辰微急切,言正午便要前往军,这一顿午膳,往日里丰富隆重了些,自是算得是为何辰微送校虽是前往军,但怎么着也算是离开了家,要去朝自己闯荡。
这对于整个丞相府而言,自是大的事情。
午膳毕,一众人便簇拥着何辰微出了府外,道旁早已有厮牵了马候着,何辰微心无雀跃,目光扫过众人,随即落定在了何徽和苏尘婉身,行礼道:“军法纪言明,我此行入军任职,平日里自是轻易不回府,不能承欢父母亲膝下,实在是心有愧。”
这何辰微往日里是放纵不羁惯聊,如今这幅模样,倒是看得众人有些不正常了。
到底也是亲生的儿子,何徽往前再恨铁不成钢,如今见他这般,也不由得软了心,手也有些不由得颤颤,扶起了何辰微,语重心长的道:“军不易,辰微要处处心,更莫要太过拼命伤及了身子才是。”
何辰微的心性何徽和苏尘婉自然是知道的,他向来心性傲慢放纵,表面是玩世不恭,骨子里却还是有着不服输的意气,军不必外面,自是要艰苦的多,也不知自家这个儿子,是否能承受的住。
只是担心终归是担心,眼下已成定局,任他们谁也是再无法改变的,只能听由命,任着他去了。
拜别何徽和苏尘婉,又同何所依嘱咐了几句,便下了台阶,了马疾驰向着操练兵士的军营去了。众人望着何辰微离去的身影,心更是各有情绪,唯有何所依,情绪极为复杂,前路漫漫,倒让她有些无措了。
半月时间转瞬即逝,正是寒,满飞雪,整个西京在一场茫茫大雪之后,也变得寂静无。
何所依手抱着汤婆子,还是能感觉到些许冷气,一侧的浮萍见状,忙前为她将大氅的系带紧了一紧,这才复又行至她身后侍立着。
此时方至正午,因着是寒之日,府几人正在堂围坐,等候着何徽下朝归来,共同用膳。
何暖凉自是心焦急,她可不愿在这里静静待着,面对着眼前的何所依,心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不时悄悄瞥一眼她,自顾自的为苏尘婉沏了一杯茶水,“母亲,喝口茶吧。”
苏尘婉接过何暖凉递来的茶盏,浅啜了一口茶水,眸神情淡淡,堂外传来了重重地脚步声,抬眸望去,见果真是何徽自府外走来,此刻早朝已下了好些时候了。
几人见着何徽入了大堂,皆是起身行礼,一打眼便见着何徽面皆是喜色,心暗暗松了一口气。
今日这个时辰,早朝是下了有些时候,本以为是朝出了什么事情,这才使得何徽晚了这许久才回府,如今见着他面露喜色,想来定不会有什么坏事。
何徽示意众人起身,落座后,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神色当满是愉悦,颇多了几分神清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