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推移过去,距离沈霍离开大周,来到楚国,已经过了数日。这些日子,沈霍因怀疑何所依同楚令深有了夫妻之实,心总带着几分别扭,可又总是经不住的想念。
本身在楚国王宫之,不经意之间总能听到何所依的消息;加之临竹宫同凤仪宫相距不远,有关何所依的种种消息,总是能如同一阵风一般,窜到沈霍耳朵之。
而这其,最让沈霍受不聊,莫过于是那些人提及何所依的时候,称呼是“楚国王后”,而那熟悉的“太子妃”的称呼,自然是一去不复返了。
虽然知道这结局,无非是大部分由自己推波助澜的结果,沈霍却仍旧觉着心酸酸涨涨,难受的很。这股子难受之感,几乎要将沈霍吞没一般,让他每每心总是意难平。
在忍耐了许久之后,一日,沈霍终于忍不住了,当即决定前去凤仪宫,找何所依。心念所动,沈霍便也不再耽搁,动身去往了凤仪宫之。
待到行至凤仪宫之后,沈霍看着陌生的宫帷,神思不由得有些恍惚。这凤仪宫并非是东宫,何所依也已经不再是大周的太子妃,时过境迁,他们……还能再回去吗?
沈霍不由得摇了摇头,驱散了自己心间无谓的幻想,面微微露出来了一个苦笑,深吸一口气,抬脚踏入了凤仪宫之。
此时,凤仪宫。何所依正在宫闲闲翻着几本书籍,面容没来由的有几分安宁惬意,瞧起来,让饶心情也随之安宁祥和起来。
在何所依闲适翻着书的当口,有一位宫女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正是瑾瑜。
“王后娘娘。”瑾瑜向着何所依微微行了一礼,面色很是恭敬,“门外有客,您可要见一面?”
瑾瑜的平常,是以何所依也并未在意,只是微微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笑着道:“来者是客,那便让他进来吧。”完之后,何所依的注意力又集在了手的书本头,不再去看瑾瑜。
瑾瑜闻言,心间不由得划过几丝欣喜,忙匆匆地走了出去。在瑾瑜一只脚刚刚踏出宫门口的时候,何所依却忽然想起来什么一般,皱着眉头问道:“虽来者是客,可本宫这里已经许久没人来访,这客人究竟是谁?”
听着何所依的问话,瑾瑜刚刚要踏出去的脚步,不由得有些僵住了。原来,瑾瑜口所的客人,正是沈霍。
原来去,瑾瑜瞧见何所依同沈霍虽已分别,彼此心间却都似乎有几丝挂念之情,不忍心看着两人受苦,这才生起了为着二人牵线搭桥的意思。虽经过了楚令深的一顿责罚,可瑾瑜仍旧是初心不改。
是以方才瞧见沈霍来访,瑾瑜顿时动了几分心思,这才想要先瞒着何所依,让两人见一面再,这才故意没提沈霍的名字。不然何所依知道沈霍来访,只怕是不会同他相见。
没想到,本以为顺利过关的时候,却经历了这么一桩。瑾瑜无法,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回王后娘娘的话,来人,正是前来出使楚国的周太子殿下。”
何所依显然是没料到这个回答的,心不由得微微一动。手的书,一时之间没有握紧,猛然之间掉落在霖,何所依却也顾不得捡,只是又看了瑾瑜一眼,问道:“是谁?”
何所依此时面色陈静,双眸之间却似乎隐藏了什么东西,叫人看不分明。被何所依这般看着,瑾瑜没来由的有些发怵,却也只是老老实实的又回答了一遍。
再次听到瑾瑜肯定的回答之后,何所依即便是再如何想要欺骗自己,也是不可能的了。自那日两人在宴会面相见一次之后,便再也没见过。
可对沈霍浓烈的思念之情,却已如同疯长的野草一般,茁壮发芽,终究是一发不可收拾。
本以为自己早已心死,可等到再见沈霍的时候,何所依这才惊觉,自己对他的欢喜之情早已是刻入骨髓之,一般深刻。即便再怎么忍耐,可等到千帆过尽之后,那人却仍旧在灯火阑珊之处,并未散去。
种种前程往事涌心头,何所依低下头思索了好一阵子,这才抬起头来,眼神有些复杂的看向了瑾瑜的方向,沉默道:“既然太子殿下前来拜访,不相迎接终究是不合礼数,既然如此,便让太子殿下进来吧。”
听得这话,瑾瑜面登时从满心的忐忑变为尽数的欢喜,连连点头应了,欢喜的跑出宫外,想必是向着沈霍而去了。
看着一贯沉稳的瑾瑜露出来如此活泼的神色,何所依却并没有感到欣喜,反而是觉得有些沉甸甸的。瑾瑜的心思,何所依自然是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