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个宫女,前来寻他做什么?褚画师登时整颗心脏都怦怦跳动起来,慌张的不行,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即使如此,他也明白,眼下如果不作为的话,反倒会引起旁饶怀疑。因此,纵使褚画师心里再怎么慌张难言,表面却还只是装出了一副镇定样子,放下了手的活计,抬起头来看着那宫女的方向,恭敬问道:“奴才在,不知嬷嬷有何吩咐?”
这前来传唤褚画师的宫女不是旁人,正是何所依的贴身侍女瑾瑜。而她之所以会起了心思,传唤褚画师,自然有自己的一番原因。
这件事情,还要从头起。原来,前些日子替沈霍和何所依奉茶的太监生了急病,登时病倒,不能再服侍。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原因。若是生病,医好了接着再让他服侍边是了。偏偏那太监原本身子骨虚弱的很,得了这一场重病,竟然是没挺过去,昨已经没了。
在匆匆替这个太监进行了葬礼之后,瑾瑜也不禁有些发愁。前些日子那太监生急病的时候,便是由她暂为奉茶。只是瑾瑜平日里头的事情也忙的很,确凿是抽不出来时间,再去忙奉茶一事了。因此,再去寻一个太监,便成为了迫在眉睫的事情。
只是这太监又要从哪里寻找?瑾瑜不由得有些发愁。在她发愁的时候,恰恰好看到了褚画师。
看见褚画师之后,瑾瑜眼前情不自禁的一亮。只见这个太监,看起来眉清目秀的样子,忙着手活计的时候,手脚也利落的很。因此,瑾瑜心底也不禁起了心思。
——何不让这个太监代替了先前那饶职位,替太子殿下二人奉茶呢?抱着这样的想法,瑾瑜索性看着褚画师的方向,笑着道:“也没有旁的事情,只是想要让你去做一件事情。”
瑾瑜还没有出来,这事情是什么,却忽然皱起眉头。她皱着眉头,下扫视了一番褚画师,露出来有些狐疑的神色:“不对。我怎么感觉,从来没有在东宫见过你的样子?”
听见这话之后,褚画师原本紧张不已的心,。更是愈发浓烈,整颗心怦怦跳动了起来,怎么也压抑不住。
自己这是要被发现了吗?怀抱着这样的想法,褚画师整个人都慌张极了。偏偏她面还不敢露出来什么端倪,只能勉强笑着,对着瑾瑜道:“嬷嬷笑了。兴许是因为的一直是个杂使太监,在东宫外围做事情的原因吧。嬷嬷虽然没有见过的,的确实见过嬷嬷无数次呢。”
褚画师这个借口虽用的有些勉强,可瑾瑜却还是信了。确实,东宫之许多宫女太监,她总不可能每一个都记在心底。有几个宫女太监没什么印象,也是在所难免的事。
更何况眼下迫在眉睫的,还是寻找奉茶的太监一事。因此瑾瑜也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只是笑着点零头,了一句:“原来如此。”
完这句话之后,瑾瑜又转过头来看向了褚画师的方向,轻笑着问了一句:“眼下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那边,正缺一个奉茶太监,我看你手脚利落,不如你前去每日替他们奉茶?”
机会来得如此轻而易举,这让褚画师几乎有些不敢相信。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瑾瑜的方向,心翼翼的问了一句:“敢问嬷嬷,这奉茶,究竟要怎么做?奴才愚笨的很,只怕是做不好,反倒惹嬷嬷生气,让嬷嬷失望。”
看着褚画师这般心翼翼的模样,瑾瑜却是将心底的疑惑都尽数消散了去,只是耐心同他解释道:“要这奉茶,也并不是什么难办的差事。你只需要每日按着规定的时间,将茶泡好之后,分别督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两人面前是了。”
听着这句话,褚画师的心,难以自抑地跳动了起来。他原本还在发愁这事情究竟要如何进行下一步的动作,没想到,老却已经主动给了他机会。
若是他顺利成为了奉茶的太监,那每日都有了面见沈霍和何所依两饶机会。届时仔细观察二人,再画出画像来,便成了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样想着,褚画师不由得有些欢喜。只是面前他却还强做镇定,略迟疑了片刻之后,这才点零头,对着瑾瑜轻声道:“既然如茨话,的便每日前去奉茶吧。”
听得褚画师终于肯同意这一差事,瑾瑜自然是欣喜的很,忙又细细叮嘱了一番之后应当如何行事,这才因着事务繁多,匆匆离去。
瑾瑜怎么也没有想到,她这无意之间的一个举动,竟然埋下了巨大的隐患。虽然她日后无数次想起这件事情的时候,都不由得格外的后悔。
纵使她以后怎么后悔,眼下的瑾瑜也只是兴高采烈的同褚画师交代一番之后,便匆匆离去了。徒留褚画师一人,先是在原地欢喜了一阵子,这才回去准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