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寻易一副不愿追问的样子,宁荣枝松了一口气,只当许寻易是没有发觉刚才的异常,神色猛然放松下来,道:“师傅的是,多谢师傅关心。”
她却不知道,看着她的这个动作,许寻易却是心头一紧。宁荣枝的这个模样,明显是有事情隐瞒的样子。否则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发现事情没有暴露后,露出来如此放松的神色。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许寻易的眉头当即不易察觉的皱的起来。但他并不愿意打草惊蛇,因幢着宁荣枝的面,也只是一副平平无的模样,道:“无事,你是我徒弟,我应当关心一些,这是自然的事情。”
完这话之后,他又道:“既然你要静养的话,还是好生歇息吧,我这离开。”一边着,许寻易一边收拾起了周遭东西,作势离开。
这倒正是随了宁荣枝的愿。她先是假装挽留了一会儿,瞧见许寻易心意已决,想要离开的模样,便也不再坚持,只是恭恭敬敬的把他送了出去。
待到送走许寻易之后,宁荣枝的神经才彻底放松下来。这一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让她大脑根本来不及反应。恐慌和害怕,以及疑惑纠结在一起,让宁荣枝没了力气。
起先躺在床,她还能迷迷糊糊的想些事情,过了一会儿,因为精神的彻底放松,宁荣枝什么都想不出来了,只兀自陷入了梦乡之。
另一边,宁荣枝不知道的是,许寻易离开了她那处,眉头便紧紧的皱了起来,眉目之间满是怀疑。
原因无他,方才宁荣枝的一举一动,看起来都可疑的很,也难怪许寻易怀疑。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许寻易总觉得宁荣枝有些怪。
虽然不至于是性情大变,可起以往来,也有了明显的区别。更不用宁荣枝方才眼神躲闪,明显像是藏着秘密的样子。
御湖旁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许寻易心头疑惑的紧了,偏偏还寻不到什么破解的法子。他也不好贸然前去问宁荣枝,免得旁生枝节。瞧见宁荣枝那个模样,显然是不愿意多的,若是自己再问,恐怕真的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倒不如今日暂且把这件事情埋下去,只留下怀疑。待到合适的时候,再去问,或许能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心打定了主意,许寻易倒也不再纠结。他原本不是多愁善感之人,因此,眼下虽然觉着有些疑惑,感到宁荣枝有些可疑,却也不会一直把这件事情压在心,徒让自己困扰。
“车到山前必有路。且走一步看一步吧,不必着急。”最后回过头来看了宁荣枝紧闭的房门一眼,许寻易默不作声的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走了。
而那一日的事情,终究还是给宁荣枝造成了些许影响。一方面,是听到了宫如此秘辛,再加感到被杜秦月欺骗的愤怒和恐慌;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那一日落水。
这毕竟是冬,算是初冬时节,又能好到哪里去。回来的第二日,宁荣枝开始断断续续的发起烧来,感了风寒。
碰见这样的事情,纵使许寻易心再多疑惑,此时也顾不了,只把那些个事情搁置一旁,一心照料宁荣枝。在他的精心照料下,宁荣枝渐渐的康复,身子骨也强健起来。
伴随着宁荣枝的渐渐痊愈,日子也一点点流逝过去。很快,到了一月之后的选妃大典。
经过这整整一月的准备后,选妃大典正式开始。这可是新皇的头一次选妃,可谓是隆重的很。一路,宫都是张灯结彩,看起来好不热闹。
不仅如此,诸位大臣送来的贵族姐们,也都来到了宫。这些妃嫔无一不是大家闺秀,容貌姿色皆是出众的很。今日又为了这选妃大典精心准备,瞧起来更是令人心旷神怡。
在这一众妃嫔人选当,杜良欢显得格外显眼。若论相貌的话,杜良欢并算不出众,可她胜在气质端庄大方,今日穿了一袭水墨泼色的白裙,只随意站在一处,便格外的恬静。
更不用恰巧今日下了冬季以来的第一场雪,地皆是白茫茫一片。杜良欢站身其,便好似同地融合在一起一样,浑然成的一幅画。
这样的气质,纵使杜良欢容貌不太出众,可一站在人群当,绝对是一道风景线。偏偏这条风景线并非是那种嚣张跋扈,充满攻击性的美感,反倒是格外温和,让人看了也觉着心情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