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话?你这么说可就见外了啊。”陈海清说着,眼神突然落到了站在曾卫国身后的小梅身上,他凑近曾卫国,小声地打趣道:“这是你的新情人?”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胡说什么呢!”曾卫国赶忙澄清,脸上泛起一丝红晕,“这是我弟媳。她有牙结石,我带她来清理一下。”
“哦,这样啊。”陈海清点点头,“跟我来吧。”然后又对曾卫国说,“以后没事也可以过来坐坐,别总把自己当外人。”
牙科在二楼。楼梯有些狭窄,扶手被磨得发亮。一位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女医生正在给一个女孩补牙,女医生扎着一个利落的短发,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眼神专注而认真。旁边的凳子上坐着一位大妈,大妈穿着一件黑色的毛衣,头发有些花白,双手放在膝盖上,静静地看着,眼神里透着一丝紧张和担忧。
“你帮她清理一下牙结石吧。”陈海清对女医生说,“诊费算我的。”
“好的。”女医生微笑着说,“您稍等一会儿。”
“我医保历年结余还有七千多呢。”曾卫国在楼下喝茶的时候对陈海清说,杯子里的茶冒着热气,茶香弥漫在空气中。“从我的医保上划账吧。”
“到我这儿来还提什么钱啊?”陈海清一听,有些生气地摆摆手,“你这是不把我当朋友啊!”
“这钱放在那儿也没什么用,又取不出来。”曾卫国解释道,“你要是这么客气,我以后都不敢来了。”
“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了。”陈海清挥了挥手,转移了话题,“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呢?股票怎么样了?”
一提到股票,曾卫国的脸色就黯淡了下来:“股票我不做了,亏了一套房。”他的眼神里透着一丝落寞和无奈,声音也低沉了许多。
“怎么会这样呢?”陈海清惊讶地问道,脸上露出一丝惋惜。
“唉,银行贷款加杠杆,结果一下子就亏惨了。”曾卫国无奈地叹了口气,双手抱头,陷入了回忆之中。“别提了,说起来都是泪。你呢?怎么样?”
“我也别提了,比你还惨。”陈海清苦笑着说,脸上的笑容有些苦涩。
“你买的那个和科达怎么样了?”曾卫国问道,抬起头看着陈海清。
“三十买的,现在跌到十块了,我还买了十万股呢!”陈海清痛心疾首地说,双手不停地揉搓着头发。
“我看这股票都被 ST了。”曾卫国说,眼神里透着一丝担忧。
“是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解套。”陈海清一脸愁容,眉头紧锁。
“我觉得你还是别炒股了,好好经营你的医院吧。”曾卫国劝说道,眼神里透着一丝真诚。
“医院也不好做啊,压力太大了。”陈海清抱怨道,靠在椅背上,显得有些疲惫。
“我看你这儿生意挺好的啊。”曾卫国说,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有几个病人在等待就诊。
“你在医院待过,应该知道。”陈海清说,“我这儿雇了二十五个人,一年没有十万根本留不住人。而且吃住都得包,再加上人工、房租、水电这些杂七杂八的费用,一年开支至少得五十万。我和我老婆两个人,一年忙到头,最多也就赚一百万,还得提心吊胆的,生怕出什么医疗事故。”
“是啊,现在钱不好赚,压力都大。不过我还是挺羡慕你的,一个人打拼,赚下这么大一份家业。”曾卫国内心感慨道,眼神里透着一丝羡慕。
“我还羡慕你呢,拿着一份退休工资,吃穿不愁,还能到处游山玩水。”陈海清笑着说,试图缓解一下沉重的气氛。
正说着,女医生带着小梅走了进来:“老板,弄好了。”
“谢谢你啊。”陈海清向女医生挥挥手,“你去忙吧。”
小梅走到曾卫国身边,张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开心地笑着,眼睛里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小梅,这样好看多了。”曾卫国看着小梅的牙齿,满意地说,“以后可要好好刷牙哦!”
小梅用力地点点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曾卫国拿出医保卡,递给陈海清:“这次真的谢谢你了,让我把医保卡刷了吧。”
“你这人怎么这样呢?”陈海清佯装生气地说,“再这样我可真生气了啊!赶紧把卡收回去!”
“那好吧,那这次就多谢你了!”曾卫国感激地说,脸上露出一丝感动。
“别这么见外,中午一起吃个饭吧。”陈海清邀请道,眼神里透着一丝真诚。
“还早呢。”曾卫国看了看时间,“我还得带小梅去妇幼保健院做个检查。你忙你的吧。”
“从这儿过去,过一条街就是妇幼保健院。”陈海清把曾卫国他们送到门口,指了指方向,脸上带着一丝关切。
“我知道了,你回吧。”曾卫国向陈海清挥挥手,带着小梅朝妇幼保健院走去。
“哥,我们去医院干什么呀?”小梅紧紧跟在曾卫国身后,小声问道,眼神里透着一丝不安。小梅的脸上微微泛红,可能是刚才走得有些急。
“小梅,去医院给你做个检查,这是免费的,两年一次。你以前做过检查吗?”曾卫国耐心地解释道,声音里透着一丝温柔。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小梅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担忧:“为什么要检查啊?会不会疼?”
“不疼的,小梅。”曾卫国看着她害怕的样子,安慰道,“这是检查乳腺癌和子宫癌的,早发现早治疗,要是晚了就麻烦了。”
“妈从来没去过医院,不也好好的吗?”小梅小声嘀咕道,眼神里透着一丝疑惑。
“这是概率问题,小梅。”曾卫国耐心地说,“十万个人里面可能有五个人会发病,虽然概率小,但是一旦发病就很严重,所以一定要早发现早治疗。”
说着,他们就到了妇幼保健医院。医院里人来人往,走廊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曾卫国带着小梅先是在分检台用身份证登记,然后拿着纸条来到 B超室做 B超。B超室里灯光有些昏暗,仪器发出嗡嗡的声音。不一会儿,B超结果就出来了,一切正常。
曾卫国不禁想起温尔雅,她一开始检查的时候,右边乳腺有一个小结节,医生建议定期复查。可三年后再去复查时,情况却变得很糟糕,医生直接让去大医院开刀。手术结果是乳腺癌中期,尽管经过了两年的艰苦治疗,最终还是离开了人世。医院的墙壁有些洁白,灯光有些刺眼,曾卫国的眼神里透着一丝悲伤和怀念。
在妇产科检查的时候,护士给了小梅两个试管,一个用于采集阴道分泌物,一个用于做子宫颈图片。妇产科的房间里布置得有些温馨,粉色的窗帘透进一些柔和的光线。
“谁是李小梅的家属?”还没等小梅从检查室出来,一位四十多岁、戴着眼镜的妇产科医生就走了出来,大声问道,眼神里透着一丝严肃。
“我是。”曾卫国赶忙走上前,“医生,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你是她丈夫?”医生有些惊讶地看了曾卫国一眼,眼神里透着一丝疑惑。
“不,我是她哥哥。”曾卫国连忙解释道,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她处女膜还完好呢!”医生凑近曾卫国,小声地说,“她没有性生活吗?这孩子是不是从山里面来的?身上这味儿也太大了,你得让她注意个人卫生啊!”
曾卫国听了,顿时觉得脸上一阵发烫,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的眼神里透着一丝难堪和无奈,嘴唇微微颤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处女膜还完好?难道……难道他们没有性生活吗?”曾卫国心里一直有个疑问,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小梅。
回家的路上,太阳渐渐西斜,天边被染成了一片橙红色,像是一幅美丽的画卷。“洗澡的事,山里条件有限,这也不能怪小梅。”曾卫国心里想,以前在北方的时候,厂子里有公共浴室,每周开一次,大家都在大池子里泡澡,然后互相搓泥。回到南方后,没有卫生间淋浴的时候,就把温水倒在大盆里,坐在里面洗。如果长期在农村生活,一定要盖一个能洗澡的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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