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柳吹了一声哨,扬声打断:“这是怎么回事?要不要报官?”
那绣娘已经豁出去了:“报官就报官,我们也没做错什么。”
反倒是那婆子,回头冲细柳恶声恶气:“多管闲事,你谁啊?”
“在下不才,隔壁药斋的掌柜。”细柳立马给自己安排了个新身份,看着左右都是这大户的人,她便走到那绣娘身边。
一近前就看到绣娘的脸上有些红肿,后面那个脸色苍白,看来刚才是真动手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那婆子往旁边看了看,这斜对门开的相错十几步,她根本看不见,但不妨碍她鄙夷细柳:“隔壁药斋的?那你管的真宽。”
细柳已经扶了那脸色不对的绣娘一把,让她先进去,听到她这么说,便对她一笑:“既然你说我管的宽,那这事我不管都不合适,你带了这么多人,守门的也有了,就请你和我以及这两位姐姐进院详谈,想来,你是来解决问题的吧?”
“就这么点儿破事,还详谈?”那婆子切出声,“我今天就要个说法。”
那绣娘又抖了一下,她就是因为“要个说法”被打了好几下,细柳安抚了一下那绣娘,让她们先进院,回头看着那婆子,目光沉静。
那婆子被她看的心慌:“看什么看?你以为我会进去吗?我要进去也的带人进去。”
“那就是不想好好说了?”细柳浅笑,直接拦门,“那就报官好了,公堂上就不用论人多少了。”
“你威胁我?”那婆子已经到门口了,身后跟着的人都要一起进,又被细柳这话勾起顾忌。
细柳走到脸色苍白的绣娘身边,冲门口依旧浅浅一笑:“没有。”说着话,扣住绣娘的手腕,稍一用力——把她脱臼的手腕送回了位。
两个绣娘在惶恐中,看着那婆子进来,果然像细柳说的,没有带人,进而坐在厅堂内,细柳更是从头开问,细细了解,然后说话。
“三个月前,莉妈妈拿了十两银子,说是更改嫁衣的款式,上个月又说更改尺寸,现在又要添补绣纹,三次却只付了一次的钱,但绣娘好说话,三次都做了,但绣纹补过后不满意,可以这么说,这是明摆着得寸进尺啊。”
细柳看着分坐左右的两拨人,一副裁判架势。
那婆子拍桌子:“你说什么呢?谁得寸进尺了?本来就是更改的,她们改的不好,就得继续改。”
细柳摊手:“如果你没有更改要求的话,那自然是绣娘继续改,但你每次都更改要求,还不付钱,怎么就是改的不好?你买了素包子想要吃肉馅儿,吃了肉馅儿还嫌皮厚,却不想想,你只出了买素包子的钱。”
绣娘出声附和:“就是,我们姐妹什么都没说,您要什么样就做什么样,到头来还是我们不对了?还要被讹诈被威胁,这种‘好事’怎么轮不到你呢?”
……
那婆子理亏气短,又不能动手来强硬的,最后谈妥时细柳还写了文书做凭据,把那婆子气的青黑着脸出去,留下嫁衣的时候还留下了钱。
“真是多谢你了。”那绣娘一边送细柳出来一边说,“改天一定登门拜访。”
“我们就是对门,不用这么客气,举手之劳,那姑娘的手得养两天,别急着干活。”细柳说着走了出去,让她们看着进了斜对面。
这胡杏斋还没开张,就先扬名了,细柳一进来就被青竹扶住,很是殷切的说:“姑娘,今天对面似乎惹事了,很多人在门口,您没撞上吧?”
“我解决的。”细柳对于多管闲事这一行为没有恶感,但凡能伸手,就会尽力帮忙,所以她也不避讳的传输这个观点。
青竹语塞,似乎原本有想说的,被细柳这么一说,她不好再说了。
细柳看了她一眼,等她开口。
但青竹迟迟没说话,细柳便去看房间布置,这院子比较大,大门朝西,东屋七间,南北各六间,南边是住房,东屋是正厅,北边便是水井厨房杂物房,还种了一排翠竹。
屋内大且空,细柳抬手一挥,大声说:“开张!”
院里众人齐齐懵茫,不知道她这开的什么张。
细柳吩咐着:“青水,你去隔壁找木匠,青苗,你去数一下我们有几个格架,青竹,咱们有笔墨吗?”
青竹说:“姑娘需要,我现在可以去买。”
“现买来不及。”细柳摆手,“那就等着吧。”
等到木匠来了,量了屋内宽长,细柳说了自己想要的家具,付了订金,然后带了两个人,去别人的药铺观摩。
细柳虽然这十几年没有所谓的抛投露面过,但不缺乏工作经验,带新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观摩学习,这样不仅上手快还能融入市场,尤其是她还得防着方杰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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