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昌心知老者是在故意隐瞒身份,也不点破,只是笑着说道:「先生说笑了,您若只是个平凡的渔夫,那这世上就没有高人了。」
姜子牙哈哈一笑,说道:「西伯侯真是会说话,难怪能得天命所归。」
姬昌闻言,心中一动,连忙问道:「先生此话何意?」
姜子牙看了姬昌一眼,缓缓说道:「西伯侯可知,这天下即将大乱?」
姬昌心中一凛,表面上却不动声色,问道:「先生何出此言?」
姜子牙冷哼一声,说道:「那纣王昏庸无道,残暴不仁,早已失尽民心,这天下迟早要改朝换代!」
姬昌闻言,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但表面上却依然不动声色,只是试探着问道:「先生的意思是……」
姜子牙目光炯炯地盯着姬昌,一字一句地说道:「老夫的意思是,这天下,应该是属于你的!」
姬昌心头巨震,手中的茶杯险些掉落在地。他万万没想到,这老年轻人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
姜子牙似乎看穿了姬昌的心思,继续说道:「西伯侯不必惊讶,老夫并非信口开河。老夫观天象,知天命,你姬昌,才是天命所归之人!」
姬昌愣了片刻,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想也不想便跪倒在地,双手抱拳,高声说道:「先生神通广大,姬昌愿拜先生为臣相,辅助西岐,共建大业,救万民于水深火热!」
姜子牙捋着胡须,眼中精光一闪,却故作镇定地扶起姬昌,淡淡说道:「西伯侯不必如此,你我既有师徒之缘,老夫自当尽力辅佐。」
姬发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从未见过父亲如此失态。但转念一想,这姜子牙如此笃定地说出「天命所归」四个字,莫非真有通天彻地之能?他心中不由也信了几分。
第二日天还未亮,姬昌便带着几个侍卫,抬着一顶四人大轿,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渭水河畔。
姜子牙早已收拾妥当,一身粗布麻衣,却掩盖不住他那仙风道骨的气质。他看见姬昌,只是微微颔首,便在姬昌的再三邀请下,坐上了轿子。
姬昌今日格外兴奋,竟然撸起袖子,亲自为姜子牙抬轿。几个侍卫哪见过这阵仗,面面相觑,却又不敢多言,只得紧紧跟随。
这山路崎岖不平,轿子颠簸得厉害。姬昌年岁已高,没走几步便已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姬发见状,连忙上前劝道:「父亲,您年事已高,还是让孩儿来抬吧。」
姬昌摆摆手,喘着粗气说道:「不碍事,今日抬的可是未来的国师,我多抬几步,西岐便可多享几年太平。」
姜子牙在轿中听着,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掐指一算,朗声说道:「侯爷抬我走了八百步,西岐的江山就有八百年!」
姬昌闻言大喜过望,精神一振,顿时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原本疲惫不堪的身体似乎也变得轻盈起来。他咬紧牙关,硬撑着抬起了棺椁,一步步艰难地向前走。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但他却没有丝毫放弃的念头。就这样,他硬是又抬了一段路,直到实在无法坚持下去,这才换了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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