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营都指挥使,都比王禀大个十岁,纷纷围了过来,“军都指挥使怎么了?”
王禀摇摇头,“指挥使不肯告诉,不过有一个人应该知道军都指挥使如何了。”
王禀领了几个指挥使,轻手轻脚来了伙头营,听的有人正在吃东西,王禀把门一开,一边大锅上正咕嘟咕嘟煮着肉,而赵随安穿着褐色袍子正抱着猪脚啃了满嘴的油。
赵随安一脸懵逼,吃肉的嘴可没停下,“你们……”
五个英挺壮汉一起来到桌前,坐在随安身边。
随安双目眯成两条缝,笑问,“几位指挥使有什么事吗?”
陕西诸位汉子直言,“嗐——我们承了军都指挥使的人情,每日在这营地里白吃白喝,外人见了都羡慕的不得了。一直有意报答,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今日见军都指挥使郁闷离去,想来是有什么烦心事。只好来问赵官人了。”
官人——
随安一听,那是脚踩在了棉花地上,一时间乐得找不着北。
他拿着米酒对付了几口,解了肉腻。
“这事,你们问我就问对人了。想当初我家官人,那在汴京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出门坐马车,从来都是不露面。当世之潘安啊!因为受宰执之托,远赴西北,来到这荒僻之所,为的是做宰执的耳目。”
“宰执想要解决边患,可是解决边患,首先就得兵强马壮。是以我家官人来这西北之地,首要任务就是养马。你们还不知道吧,我家官人可是入枢密院为事,做的是群牧司通判。自古以来,能够为皇家豢养军马的,那都是要员。”
随安一通实话实话,众人引颈,听得十分专注。
“给你们透个底,你们若是能够帮着我家做出成绩来,在座诸位可都是前途无量。”
王禀瞅着随安,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旁支这么猴精呢。
“我等听说过赵指挥使的来历,可是没想到往日赵相公这么风光。”伍字营营都指挥使听着感慨不已,“汴京,是不是遍地黄金?”
“那自然。全中国最纸醉金迷的地方。”
“唉,想当初,我们关中也是这样。”
王禀听着却板着脸,“女子温柔乡,那是男儿冢。富贵金玉,最是磨人志气。我等从军入伍,为的可不仅仅是出人头地,更重要的是收服山河,再取幽州。要我看,汴京城里未必好。”
随安不屑,“那是因为你只是个平民出身,自然在汴京城里步履维艰。像我们家官人,那才是如鱼得水。”
这些指挥使都是平民人家的孩子,否则也不至于年至三十,只能做个营都指挥使。这可是未来的一线军队。
众人一时打开话匣子,“果然哪朝那代都一样,只有高官厚禄者活的有个人样,也不知道我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
伍字营营都指挥使徐厚说着。他可是地道老百姓的后代,从军入伍,就为了让爹娘放心,自己混口饭吃。可是欲望这个东西,一旦打开闸,那就收不住了。尤其是见了世面之后,心思就开始变了。
周泽笑道,“要说三百年前,咱们关中陇西,那也是风水宝地。虽然不至于像汴京那般,可是也家家户户有余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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