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怎么收拾都觉得房间里很乱,心情也很乱。
后腰有些痛,小腹也不舒服。
我从小就痛经,每到痛经时都感到生不如死。
但自从戴上父亲送的玉腰带后,痛经似乎得到缓解。
但心情却还是暴躁,看什么都不顺眼。
躺在床上,我突然想起文彬,心底涌起一丝寒意。
起身到窗前,外面风和日丽,我在画布上继续涂抹那画了近一个月的油画。
是答应一位孕妇朋友,帮她画的婴儿,基本已经收工,只有局部还需要修改。
我注视着这幅画,忽然感觉缺少了什么,持笔的手不由自主的向前伸去,快速的在那婴儿两眉间挥动。
只片刻功夫,一只竖着的眼睛已经在那张纯真的脸上成型。
而且是睁开的!
一如文彬昨晚看着我的模样,整幅画顿时变得诡异莫测,那原来可爱的笑容变成了讥讽,甚至威胁。
我呆住了,不敢相信这是我画的。
静静退后一步,画笔从指间跌落,我匆忙弯腰捡起,再抬头仔细看去,那第三只眼睛正邪恶的逼视来。
画笔再次落地,而这一回我已经没有勇气捡起。
怎么会这样?
我问自己,但是没有答案。
我感觉到了,那一股巨大无形的恐怖力量在逐步控制住我,它在侵蚀我的灵魂,毫不留情。
而这一切,都是那个三眼的畸形儿,文彬所带来的!
躺了一下午,在接近傍晚时,我终于决定出门。
刚进妇幼保健医院那会,是周姐带的我。
她那时还不是护士长,人很随和,每晚都给同事们带夜宵,有同事病也总细心关照,很得大家喜欢。
记得有一回我夜班迟到了,护士长只是笑笑,说要看清一个城市的好坏,就要看城市的夜晚。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我虽然迟到了,但平安的来上班了,就说明这个城市是安全的。
韩国的城市是安全的,至少从表面上看是这样的。
我独自一人在街道间,常去的那家‘路过酒吧’亮着灯。
我犹豫片刻,还是进去了。
今晚调酒师不在,反倒是多了个英俊的琴师,脸庞棱角分明,手指像女孩般纤长,但看上去却充满力量。
他正在聚光灯下半闭着眼睛拉着小提琴,琴声悠扬,仿佛能够穿透一切。
我叫了杯啤酒,在昏暗的角落里坐下。
这家酒吧是金医生常来的地方,我总来,叫上杯啤酒,然后躲在暗处看金医生和朋友们谈笑。
他是那样英俊儒雅,眼睛明亮像有月光在里面,一点也不像四十多岁的男人。
我猜他大概知道我也来这里,因为有几次我看见他有意识的向我这边张望,每回都让我心跳得几乎晕倒。
只是,他从没走到我身前过。
我像往常那样喝着啤酒,眼角却突然一跳,心里似乎感应到什么异乎寻常的事情。
我抬头在酒吧内扫视,最后目光落在一个女人的身上。
那是一位年轻漂亮而且时尚的女人,做过等离子烫的披肩长发,修剪得很整齐。
一身性感的黑色晚装,大胆暴露却又不失典雅,那模特一般的身材坐在高脚椅上,越发显得脚踝纤细。
此刻她正挺直了胸和吧台后的人说话,不时发出妩媚的笑,连我这女人都觉得秀色可餐。
然而这并不是引起我注意的原因,我重新观察她的脸,那张脸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我仔细回忆,猛然间一惊,她竟和已经死去的曲燕沐长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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