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接二连三的赶来了,沈壹知道自己已经逃不走了。
他的脸庞沉浸在无边的黑暗中,手已握紧腰上环着的刀,准备出鞘一击。
程栩棱扭头看了一眼沈壹,霍然大脑中回忆起什么,转势将沈壹推移在一侧,小声说着:“你坐这里,我护你平安!”
“你护我?”那可是官府的人!你不要命了!
沈壹没有说出后大半句话,反倒一脸沉闷的坐在一旁,低着头望着桌面。
“哟,这不是程公子吗?为何有闲情在我们这小地方喝小酒?”一名捕头走至程栩棱面前,嬉笑着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要不要小的请你喝一顿?”
“不必!”程栩棱声音冷下,转身坐在木椅上,淡道:“我和我朋友来这儿玩,请问有什么事吗?”
“小的自然不会查程公子,可这位兄弟……”捕头故作为难的叹了口气:“没办法,县老爷说了,一定要将那些不知底细的人查一遍,这位小兄弟的底细我们都不知道!”
程栩棱眼里划过一抹清光,将衣襟里准备好的户籍本给捕头,悠然道:“这是他的身份!”
户籍本被打开,上面的字眼接连入目,另外还附着一张纸条。
“哦,原来是程公子在外认的兄弟!”捕头惊恐的将户籍本递过去,屈身从一侧走开,害怕的缩了缩脖子:“我们哪敢查程公子的兄弟!”
沈壹见官员接连散去,心中渐坦然几许,拿起几个花生米吃了起来。
“小壹,我有权有势,可以护你平安。”程栩棱自信飞扬的勾唇一笑,泰然地给沈壹满上酒:“你以后就长久住在沧州吧,我已经把你当我兄弟了!”
“我还有大事。”沈壹利落的拒了。
太阳还未升起,隐隐有霞色驻留长空,一个吵嚷声在华丽的长殿空响。
“尊主!你不打算去管管我们唯一的儿子吗?”妇人的声音中隐约带着哭腔怒意:“他只会练武功,连儿媳妇都懒得找了!”
“够了!”浑厚的声音如一道炸雷。
阿沁站在妇人身旁,虔诚的弯着腰,姿势一直如此未曾改变。
“阿沁,真是委屈你了,和我儿子那个榆木头在一块,他除了武功什么也不会,连谈情说爱都不会!”妇人毫不掩饰的吐露着心里话,丝毫未注意阿沁的耳根已然发红。
“夫人,你就别气了,今天公子会来这的,到时你们母子俩好好商量一下。”阿沁温然福身。
妇人虽有恼怒,但一想到此地是亡命堂殿宇,就不敢造次了。
“我们出去,趁其不备把栩棱给绑来,偷偷的让你们俩生米煮成熟饭。”妇人暗自把主意说出口:“只要你们俩的事儿成了,我就过个程序把你嫁给栩棱。”
阿沁脸颊微红,稍稍福身,点头应下:“都听夫人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