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人尽皆知亡命堂尊主性格倔强,在年轻时就因不服气而差点落入陷阱。
老来就更固执了,脾气倔到十头牛都拉不回去。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为了朝廷施舍的小恩小惠而甘于屈服在朝廷的麾下。
朝廷早派了不少人去打听,对此事也早有耳闻,全然不可能不知道,此次过来是打定主意要把亡命堂给收走的。
“栩棱!”平宜夫人大声呼唤着,见没人回应,她直接往房间里冲去,却看见一个身影正躺在榻上睡觉,立马就跑前去准备掀被子。
被子一掀,里面的人影竟不是熟悉的那个人。
平宜夫人怒了:“公子呢?你假扮公子,住在公子的卧房之内,可知罪?”
“夫人饶命啊!”侍卫立即反应过来,直接起身跪在地上求饶,一脸的急切:“这事是上头吩咐的。”
“怪不得栩棱一直没来给我请安!”平宜夫人咬着牙齿望着侍卫,隐忍着问道:“真正的公子去哪儿了?快告诉我,那样我就饶你一命!”
“夫人,公子前去执行秘密任务,不能告诉别人。”侍卫磕了几个响头,随即灵机一动说:“至于相关事宜,夫人可以去问尊主。”
平宜夫人脸色一沉,却不好说什么,训斥几句就转身离去。
看来栩棱的事儿牵扯到尊主那儿了,定是去执行什么不为人知的任务,她怕是不能干涉了。
平宜夫人未去尊主那里过问此事,身旁的小丫鬟好奇的说着:“夫人,要论平常发生了这种事,你肯定会第一个冲上前去七问八问。
可今个儿为何如此漫不经心的,夫人可是心有芥蒂?还是对公子已失望透顶了?”
“这已经牵扯到那么远了,已经没必要再闹下去了,万一此事被捅出来,栩棱很有可能遇到危险,你也要给我关紧嘴巴!
就算本夫人闹到尊主那边也闹不出什么,还不如安生一下。”平宜夫人的语气极为散漫,脸色有些发沉。
尊主居然不和她商量就擅自决定了此事,可恶至极!
平宜夫人心中正恼火,就听到外边传来的一个消息,不禁神色骤变。
“夫人,我们已经调查了沈壹的一部分消息,暂且得知他的母亲是奇玉堂堂主邱鄞瑕,如今暂住奇玉堂。”一个侍卫卑躬屈膝的禀报着。
“奇玉堂?”平宜夫人讶异于此时。
五年前的奇玉堂在江湖里没什么地位,可风云变幻间,如今的奇玉堂已经有足够抗争的本能,依附于朝廷,统领着匪徒之辈。
几乎所有的匪徒,都受过奇玉堂的恩德。
要么对奇玉堂心怀感激,要么对奇玉堂心怀叵测。
“阿零,这清洗打扫的事儿就交给你了。”一位大汉打了个哈欠,身子斜靠在墙壁上,漫不经心的说着。
“嗯,承诸位信任,鄙人必倾力而做。”阿零低着头,显得十分卑微。
没人看见,他的嘴角翘起一抹冷嘲,眸中的笑显得阴毒,就如同一把隐在假象之内的刀刃一般,蓄势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