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天地突然翻转过来似的,压迫着他的心弦。
此时的云州奇玉堂之中。
“母亲,这位是我的奴仆,怎么了?”沈壹故作轻松的说着。
“我为何从未见过?”邱鄞瑕警惕心极强的再三询问着,却都被沈壹不轻不重的话语给堵了过去。
沈壹瞄了一眼低着头默然的采英,忽然笑道:“娘亲,听闻过些时日是你的生辰。
我准备了一些好看的礼物,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去观赏一下?好歹看在我的面子上去瞧瞧,我也是废了心思的。”
“嗯。”邱鄞瑕轻嗯一声,眼底却渗出一丝狐疑和冰冷,脸上一瞬之间划过不易察觉的怒气。
“走。”沈壹半拖半拽把邱鄞瑕给拉走了,趁其不注意还给采英使眼色,让采英早点离开这地儿。
邱鄞瑕生性比较敏锐,糊弄一时可以,可妄图让邱鄞瑕一直偏信于他,全然是不可能的事儿。
“消息到了吗?”程栩棱正了正神色,淡然问道:“对了,沧粟军营里急剧缺人,以后他们若是杀了一批我们派去的细作,你们就接替他们去军营。
至于能否活下去,就是你们自己的事儿了,但愿你们一个个都能活下去吧。还有云州……”
“回少主,云州的消息被封锁了,我们了解不到,军营里的事儿我们实在爱莫能助!”一个人低眉顺眼的回答着。
程栩棱冷了神色,训斥道:“我们亡命堂何曾少过你一口饭?你凭着这句话就想推的一干二净?
你别说你不知道亡命堂不养无用之人,倘若你是那无用之人,就会像和你一同进来却未过考核的那些人一样,横尸荒野无人收尸!
想死就直白一点说,别搞这些歪门邪道的话语,太过烦心,只要我一句话下来,你死无全尸都极有可能!”
“公子饶命,都是吾等的错,只要公子饶过吾等一命,吾等愿意为公子鞍前马后!”另一个人忽然跳出来阿谀奉承。
这真真切切的言语,并未使程栩棱的情绪好转。
“快去军营,到军营里会有人接应你。”程栩棱声音一冷,起身往另一边走去。
不知为何,心底有一股强烈的担忧,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会发生似的,可怕至极又令人恼火。
“母亲,你不准备去照看一下父亲吗?”程栩棱低下声音笑然一问。
“他这几日把我赶得远远的,哪需要我来照顾?”平宜夫人冷下声音,颤了颤嗓子淡道:“不过你也别介怀,估计他只是心情不好而已。”
“母亲,那你好生休息吧,我暂且退下了。”程栩棱尴尬的笑了笑,眼中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天色忽明忽暗,沈壹蹲守在门口,闭上双眸,尝试着用耳听着八方辩着六路,脑海中有一瞬的嗡鸣。
男子从空中跃下来,霍然道:“公子,我觉得这个雾雨有古怪。”
“是啊,而且古怪的不止一点。”沈壹勾了勾唇,脸上泛着笑意,可眼底尽是冰天雪地般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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