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咽不下这口气,又道:“我是被绑在这做大夫的,你这两天被灌的的药都是我配制的,不然你的伤口哪那么容易愈合?”
沈壹沉闷了下来,没有说话。
过了会儿,那人问道:“你不是要逃走吗?为何还傻愣在这里?”
沈壹呵呵一笑:“我和几个弟兄一块来的,都已经走到这里了,我怎么能抛弃他们而自己一个人走?”
那人不再是背部对着沈壹,悠然旋身回头淡望,一双亮眸尽显:“吾乃司徒老翁,你姓甚名谁?”
“你可称鄙人为易重公子!”沈壹浅浅一笑,大脑一转拱着手道:“听闻百草堂老师父的大徒弟也姓司徒,不知您和他可有关联?”
“呵呵呵……”司徒老翁把脸上捂着的东西扯开,露出一张活气儿十足的脸。
沈壹见司徒老翁未回复,转而又道:“您虽两鬓斑白,但精神力丝毫不减年轻人,又任职过大夫,想必医术精湛。
如果小辈没猜错的话,您应该就是百草堂老师父的徒弟。”
“小子你果然聪明!”司徒老翁笑道。
沧州境内,虚愈夫子坐在一侧,正和尊主商议着正事,字字句句却被一个声音给打断。
“沧少将求见……”
“不准!”尊主厉声说着,火气儿都冒了出来,脸上的表情异常。
“尊主莫气,你再来个不准,这个沧少将得把我们亡命堂给闹翻天了。”虚愈夫子蹙紧了眉头,忽然侧身往凳子上一坐。
“他再闹翻天也是将军的小杂种,若非沧闫偏喜于排兵布阵,这个少将之位哪轮得到他……”
这话还没说完,一个咒骂的声音便在后头响起:“好你个老不死的,居然敢如此讥屑我们沧少将,我拿你试问!”
沧粟冷静无比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上扬起一抹冷嘲:“无事,尊主,是否是最近火气儿太大了,要不要给你降降火?”
尊主立即变了变脸色,淡道:“刚才的那番话只是戏言,沧少将莫在意。”
“呵呵呵。”沧粟刚挂在脸上的温和一扫而空,换作无尽的冷漠,又似冰刃般击去,忽然双手合一拍了拍:“我有一场好戏要请尊主去瞧上一两眼。”
“何等好戏?”尊主莫名其妙有些心虚,说话的语句都有些繁杂,脸上一闪而过轻蔑。
沧粟不和他废话,直接把尊主给拽走,借着一股劲把尊主推到敞亮的场子上,随即脸上浮现出冷笑,双手一摊指了过去。
十多个仅剩的程氏旁支跪在地上,求爷爷告奶奶的哭了起来,面上绽放的泪珠和雨混作一团。
尊主攥紧了拳头,脸色倏然铁青,抬目望及低头默然的虚愈夫子,一瞬心生绝望,面庞上维持已久的威严化作乌有。
“不知沧少将这是什么意思?”尊主冷嗤道。
沧粟邪笑几下,他虽个子不高像个毛头小子,但气势凌人,做事也稳稳当当从不拖拉,昂首立起一只手,愤然往下一划。
哭闹声和尖叫声连成一片,尤其刺耳,血污如流水般在雪地上肆意绵延。
两个人头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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