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老翁,我看你年龄比较大,我敬重你,可你也不能胡诌,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沈壹眼睛瞪得十分大,透出一丝狠厉。
“我……这怎么就成乱说话了呢?”司徒老翁似十分委屈一样。
沈壹转过头,故作未看见一般,脑子像是被炸开了一般,不断的嗡嗡响,双手托着头,嘴唇紧揪着,痛苦到脸色尽白。
“这……”司徒老翁显得有些惊奇,赶忙上前拽了拽沈壹的手,抬手测去沈壹的脉搏。
司徒老翁的脸色渐渐发生变化,替沈壹测脉搏的手忽然颤了颤,眸子中沉着一丝难料的情绪,极端且复杂。
“易重公子怎么了?”一旁的人影忽然出声,眼神怔怔的。
“他……得病了,一种特别难治的病。”司徒老翁低着个头,情绪掩在阴影之中,无人知道他此时的想法。
青天白日,程栩棱刚打开门就被一阵闷哼声吓得魂飞天外。
这一声一声的闷哼极有规律,像是痛苦之时的嗷嚎一般,隐约察觉到这人还隐忍着什么。
“什么人?”一个人影急冲冲的跑过去,望见程栩棱后还动起了刀子。
程栩棱百般抵御,怎么着都没让这人给放下刀子,索性就一手击去,干脆利落的动作十分爽利,直把此人给击晕了。
“住手!”司徒老翁大大方方的走去,正眼瞧见程栩棱之时还露出笑意:“栩棱,你现在也是胆大包天了,居然敢擅自闯进来。”
“心急如焚,迫不得已如才如此。”程栩棱听闻之后反倒勾唇一笑。
他身披长裳,脸上浮起温和谦逊的笑容,白皙的脸庞上一双黑瞳宛如暗夜中盛放的萤火一般,一不注意就会被摄进去。
“呵呵呵,说吧,有何贵干?”司徒老翁忽然垂了垂头。
“我找人的。”程栩棱略微抿唇,下意识的昂起头来,眯着双眸平静无波的说着。
沈壹躺在榻上,此时身上正被针扎着,无数个细小有形的针滞留在沈壹头上和胸骨这一处,像个刺猬一般。
“司徒大哥,你这是在救人?”程栩棱忽然敛了神色,沉了声音道:“麻烦把这人交给我。”
“不行!”司徒老翁摇着头,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沈壹接近扭曲的面容上,叹息道:“现在我正在救他,希望你别打扰。”
“你是什么人,凭何救他?”程栩棱冒出了火气儿。
司徒老翁没有理会他,霍然拿着银针往沈壹的肋骨扎去:“我在帮他排毒,你暂时还不能把他带走。
听闻你们亡命堂和不少人结仇了,此人亦是你们的仇人之一,我不会相信你们会轻易让他活下去,所以……我不会把人交给你们。”
程栩棱刚想反驳,忽然脑子一转:“你和百草堂的人有什么关系?”
“我曾是百草堂的一员!”司徒老翁见他还要在逼问下去,忽然往前走动,将手上细到泛着银光的针扎到程栩棱的头上。
这跟银针对准了穴位,程栩棱立马就承受不住而昏倒了去。
“栩棱,这儿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司徒老翁敛了神色,放低了声音,显得十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