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到这里,如雷轰顶的声音突然响起。
房屋倒塌声也紧跟着响起,令在场的所有人闻之色变。
大多自然联想到的就是沧粟方才说的那番话,已有人不顾一切的扑上去撕扯沧粟。
程栩棱却脑海蹦出沈壹那张受惊了的脸,一时有些莫名的惊愕:“父亲,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在策划什么?”
尊主摇摇头,赶忙带着一大堆人逃离了此地。
爆炸声越来越响,已有不少人被炸弹给炸得残废了,更有甚者还呼吸都停了。
他们往一个洞中躲去,所有人满怀着胆怯,静等着炸弹炸完。
沧粟的脖子很难受,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抓着他一般,喉咙中更是如火灼烧般的痛苦,脸色十分难看。
“沧少将,这是所有能喝的水。”一名士兵指了指:“属下先去外面看守了。”
沧粟拼命的往喉咙里灌水,拼命的催吐。
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沧粟只能靠着无所顾忌的拼命,才有可能挽回自己的性命。
水滴答掉在地上,流淌在脸庞,涌入喉中。
“咕噜咕噜……”
尊主正一个人蹲坐在地上,不时听着外面的动静,脸上的表情很是寡淡。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外面震耳欲聋的声音才戛然而止,所有人都脸色恢复了原况。
“尊主,我们现在走吧。”一旁的护卫嘀咕道。
鲁实握着兵器的手一松,愤然把兵器丢在了地上,一股恼怒在心中激起一荡又一荡的涟漪。
“如果早知道还能靠这样的捷径,我们又何必要去用兵器打打杀杀?”鲁实把头撇向一边,自顾自的生起了闷气儿。
“我们现在是逃亡出来的,哪有时间管那么多?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尊主沉声道。
转瞬尊主就勾了勾嘴角,不自觉的发出笑音:“这毒药就是不弄死沧粟,也会让他没了半条命,秒啊!”
鲁实怒然道:“为何不直接弄毙命的药?”
“我们现在被关在亡命堂中,能够出去就不容易了,要找那种毙命很难,要找毙命且无色无味就更难了。”尊主冷了冷声音。
“哎,真想把沧粟这小儿直接给掐死!”鲁实这才想起亡命堂一间屋子中放满了治病的药:“可惜了。”
那些药都是给有病的人吃的,倘若没病的人吃了这药,会被弄得不死不活的。
“我们这些日子,出去总感觉背脊发凉,其实就是因为有人在监视着我们,况且每次进亡命堂都要接受全面的搜身检查。
我们怎么可能在外面弄到药来?哎!”尊主愣了愣,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程栩棱一直很沉默,现在更是,半句话也没有说。
“可我记得可以翻墙而逃的!”鲁实忽然说道:“有一次我就没通过守卫那一道关卡而离去。”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们这儿的钱高达三米,而且另一侧被铺满了钉子,一脚踩下去,鞋子都要破了。”尊主冷下了脸色:“而且钉子上有毒。
曾经有个先例,那个人被钉子毒死了,我却没法子为他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