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对侍从只是怀疑，直到发现采英这事有侍从的参与后，才开始郑重的觉得侍从极有可能是朝廷的人。
“你说不说？”程栩棱心中疑虑渐渐增多：“不然的话，就等着受罚吧。”
侍从死咬几个字：“属下不明白主子的意思。”
就在侍从说了好几遍这般话语之后，门开的声音霍然响起，程栩棱的神经在此时绷得紧紧的。
“什么人？”
“是我，小栩！”
程栩棱松了口气，止住了心底腾升的知觉。
一般沈壹在外人面前都是叫他小栩的，如今虽只能看到其人一个灰暗的倒影，但他却认定此人为沈壹。
“沈公子，你怎么来了？”程栩棱缓和了语气，尽量让他自己看起来和气一点。
“我找你好久了，这是在审讯犯人吗？”沈壹往里扫了一遍，嘴角荡开一抹浅浅的笑容。
“时，这个人参与过采英的事情，我定然不能放过他。”程栩棱脸庞上扬起了微怒：“他以前还故意在属下的耳边说一些挑拨离间的话语。”
沈壹本来心中波澜不惊，可一听到这话，顿时脾气上来了：“不知小栩打算如何处置他？”
“有什么处置比得上让人生不如死更好呢？”程栩棱坏心横生，一股愤怨无形间化作力量，给侍从最难受的一击。
“饶命啊，这些都是我的错，主子你把我扔了吧，我不想碍着主子的眼。”侍从的语气忽变。
沈壹不由抬起头，问道：“若是你打算老实相告，说不定我会考虑给你安排一个更好的人生！”
这句话有无限的诱惑力，侍从不由幻想起来那种生活。
程栩棱有些看不下去，直接把手上的刀子给抬了起来：“如果你不说的话，后果呵呵呵！”
这笑声十分可怕，像是有什么虫子在侍从的身上爬一样，侍从一哆嗦心一横就把以前的事全盘托出，丝毫不敢怠慢。
程栩棱和沈壹默默地听着，各自的神色都发生了或多或少的变化。
“天底下居然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侍从闻言急了起来，朝着沈壹程栩棱两人不断的求饶：“都是他们的错，那我的老母亲逼着我，中途又杀了我老母亲。”
“老母亲？为何你这名册上写的是你无父无母孤苦伶仃？”程栩棱反唇相讥。
侍从面色微变，可语气还是十分的笃定：“我没骗你们，我发誓，若有半点诓骗则被天打雷劈。”
“这年头谁还相信誓言，若是这誓言真的准的话，那个人早就死了千八百次了。”程栩棱的情绪突然变得很激动。
“小栩，你先稳定一下情绪，我们听他说。”沈壹倒十分冷静。
侍从紧接着又道：“他们还说若是我说出去只会造成两边都不讨好的地步，而且会遭到加倍的麻烦。
所以我……刚才一直和主子打哑谜，主子现在可以相信我了吗？”
程栩棱垂了一下墙壁：“沧粟，又是沧粟，看来必须得给他一点教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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