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将军这架势太冲了,看来是不会答应。”温铭摇摇头。
“不会答应?”沧粟嘲笑了几声:“本少将打算把伺候他的那些人给撤掉。
一步一步逼他,至于他会不会答应,就看他自己了。”
“但愿沧少将成功。”温铭抛下一句话,很快转过身去忙事了。
沧粟拿着冰块,感受着其中传来的丝丝冷意,脑海中恍然出现少时的场景。
外面艳阳高照,手中的冰块不断的融化,家中两个兄弟跑来和他一块嬉闹,还把冰块的碎渣子弄到一地都是。
沧粟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漆黑的双眸在关上的一瞬盛放出想念。
可惜物是人非,沧忱先生也不是曾经的沧忱了。
“沧少爷,这边请。”一个人影走来,十分模糊。
“从今以后你就是沧少将了,我的儿子就是厉害!”
“沧粟,你必须去练习,不然以后在战场上只有被弄死的份儿!”
一个个声音和一道道模糊的影子蹿过去。
沧粟感觉脑袋都快炸了,曾经在亡命堂中得病而来的后遗症再次在脑海中肆虐,一时昏了过去。
“沧少将,醒一醒!”
几个声音在脑海中模糊的蹿着,沧粟可以分辨话中的意思,却不知是谁说的。
沧粟正躺在榻上,而几个侍卫在一旁候着,唤来了好几个大夫,却都没什么用。
“回各位,沧少将得的病是心病,我们没法子。”其中一个大夫这么说:“追根溯源,没法靠药来解决。”
“我不管,你们最好提早把他的病给治好,如今他担子重着,若是在这时候倒了,以后皇上吩咐的事务谁来替?
要追根溯源最好早点去追根溯源,别傻愣着了!”一个声音在沧粟身侧响起。
沧粟拼命的想动一下,却发现无力行动。
身旁的大夫突然急躁起来,一个劲指着沧粟:“沧少将方才动了,我们得靠沧少将的嘴了解到他的心病为何。”
一个士兵咒骂的声音紧接着响起:“要是沧少将能够醒来,要你们做什么?”
沧粟脑袋又开始一阵又一阵的晕眩,最后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此时的俞子衷被关着,没法出来,也不知外面的状况。
“俞将军,刚有人来吩咐了,说是明个儿要把我给弄走,让俞将军你一个人呆在这里自生自灭。
这可怎么办呀?”侍从缓步走来,脸上的表情难以言喻的纠结。
“怎么办?”俞子衷轻声吐露这三个字,随后发出一声嗤笑,紧接着低了低头。
“看来以后本将军的日子没那么逍遥了!”
“俞将军,沧少将来找过你,那次出这屋子是黑着脸出去的,随后就有了这个消息。
你到底说了什么得罪了沧少将?”侍从略微探去。
俞子衷眸光一沉,却是无言。
当初他还是替那些半途上死在路上的士兵来到此地的,就准备有个光明正大寻姐的机会。
沧粟于他来说,不过是个仇人。
居然杀了亡命堂的所有人,连已经和尊主和离的平宜都不放过!
俞子衷难以掩饰的恨意。
“你不用管这些事情了,快点走吧。”俞子衷摆摆手:“让本将军一个人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