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再等一等吧,沧少将病卧在榻,本就难以起身动弹,能够来见诸位实属难事。”小厮开始出声,突然莫名其妙的紧张。
“你也别太害怕,宰相只不过等急了而已,只要你们家主子出来说清楚,相信皇上是不会介怀的。”
沧忱先生略微勾唇,十分淡然的出声。
小厮闻言感激的朝着沧忱先生鞠了好几个躬,差点给沧忱先生跪下来了。
还是沧忱先生好,果然兄弟就是不一般,在官场上还能相互帮衬。
小厮在心中夸了沧忱先生好几十遍。
这时沧粟被搀扶着往外走,目光掠过在场的人,笑道:“我这小地方不大,没有各位的容身之处,要么我们去院子里聊聊?”
沧忱先生和宰相不置可否,皇上却点点头。
四人来到了院子里,看着青翠的植被,沧粟总算是心情好了不少。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沧粟靠在椅子上,困难的躬了躬身。
“沧少将,不必多礼,朕知道你现在身体不好,该休息的还是好好休息为好。
以免坏了身子,到以后会很麻烦的。”皇上语气十分缓和,嘴角挂着象征性的笑容。
“多谢皇上。”沧粟困难的说着。
沧忱先生的眸光里透着关怀,难以掩饰的关怀,却没有说出来。
几人谈着公事,有意无意的说到沧州那边。
“现在沧州那里太乱了,百姓也是十分困苦。”皇上叹息了一句。
“都是臣的罪,臣错信了不该信的人。”沧粟眸光一沉,嘴角勾起来了嘲讽的笑容。
“不知者无罪,你也是被人所蒙蔽,朕可以理解。”皇上缓和了语气,淡然道:“不知沧少将以后打算怎么办?”
“先活下去再说吧,本少将这残破的身子,真怕撑不到一年以后了。”沧粟失望的道。
“沧粟你的身体怎么了?”沧忱先生突然激动起来,随即意识到什么,低下头道:“抱歉,本官一时心切失言了。”
“无碍,你们两个本来是兄弟,相互关怀乃为正常之事。”皇上略微抿唇,一笑道。
沧粟逐渐的低下头,没有说下去。
一直以来他都是将军府的养子,没有当年的老将军,就没有现在的他。
以前他和这两位兄弟的关系还好,自从十几岁得知自己是养子后,便无时不刻想着能够证明自己。
“另外沧州朕打算再派人去平叛,不知你们可有合适的人选?”皇上突然变得严肃,脸上的表情凝滞些许。
“微臣没有。”沧粟失落的低下头。
俞子衷已经逃脱入沧州了,以前沧粟尚且还能派人去追捕,可眼下他实在没这个精力,与其为了那些人东奔西跑,还不如在家修养。
“沧少将生了重病,自然不合适处理那些事,所以就全权交给本官来处理吧。
皇上,不知可否?”沧忱先生眸光带笑,配上那张俊逸深邃的面孔,一举一动都让人赏心悦目。
“可以。”皇上思量几许,还是点下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