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平阳王？”冯墨琴不动声色的问道，但口气却也是不容置疑的。
里娜心中一紧，果然对方还是问起来这件事，如今即便是暴露了自己曾经是卧底的身份，其实也没什么，最多就是有些难为情。毕竟在燕国人的眼里，是恨透了魏国人的，何况是潜伏在皇宫里的细作呢。
“我与长孙将军，相识于少年时。他救过我的命，于我有恩。”里娜正面回答道。
“在哪里？”
“在衮州城。”
“你是魏国人？”
“是”
……
冯墨琴的眼里有怒意，她压住自己心中的怒火，沉默了良久，终于转为微笑平和的面孔。其实她也有些欣赏里娜的坦诚，能够当面承认自己是细作，也是需要勇气的。
“那你刚刚为何不跟着平阳王走？”冯墨琴思索着继续问道。
“原本是要走的，可是后来我又改变主意了。”里娜笑着说道，“反正这马车也是要顺道去往平城的，我就当是蹭车吧。跟着公主殿下一起回都。”
“原来是他让你来监督我的吧，你们还担心我会中途跑掉吗？放心吧，我的个人生死与燕国的命运比起来真的不算什么。既然我已经决定和亲，就不会中途逃跑的。”
“公主殿下，你误会了，没有人要监督你。即便我从前也是从燕国皇宫而来，我也是被挑选了伺候您的宫女。若公主要赶我走，那我便回到队伍的最后面去。你放心，这里是魏国，一路上又有魏国士兵的保护，您也不会有任何担忧。”
里娜的解释，冯墨琴不曾再理会她，二人的关系再次莫名的就降至了冰点，当马车再次停下休息的时候，里娜主动叫来另外一名公主的贴身侍女，让她陪在公主身边。而自己就乖乖的回到了队伍的最后面。后面的宫女都是靠步行，不过里娜的身体素质其是比他们大多数人都要好，所以也不觉得有什么。
其实她多想问一问，冯墨琴对于长孙翰的心意，想知道这二人有没有可能。可她这魏国细作的身份已暴露了，燕国公主对她的态度颇有敌意，也不能再问出更多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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