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
舒米坊内,高高的屋檐上,积雪已化。
舒米正懒洋洋的斜倚着。
她习惯性的曲着一条膝,一手搭在膝盖上,手里拧着一壶小酒,对着当头那轮朦朦胧胧的弯月独饮。
遥想三年前,一壶小酒就可以将她醉趴下,现在.......呵呵,她都可以千杯不倒了。
其实对于这次和连城堇之间的事,她是看得很透彻的,甚至对于之后要走的路,她心里也有准备。
可看的透彻是一回事,不难过又是另一回事了。
但终究,她这一世也只有一个月的生命值了,也只能是叹公子无缘罢......
月冷清辉,天寒地冻,舒米就那样高高的坐在屋檐上独自喝着小酒。
回想起今天的事,是她冲动了,改明儿她还得去找他救下舒米坊的人啊。
从何时起,那种想见却不敢的见的情绪变得这么的折磨人?
她又何时才能赚取更多的生命值和正常人一样呢......
思绪正百转千回间,舒米仰头喝酒的某个刹那,瞥见舒米坊蜿蜒曲折的回廊上,竟伫立着一个人影!
那人轻裘宝带,美服华冠,身披墨色披风,迎着夜风独立。
不知何时出现,也不知在那凝望了多久......
刹那间,舒米所有的动作都像被谁摁了暂停键一样,就连四周似乎都变得更静了,像一幅静止的漫画。
只见墨色中,一白衣女子低头俯视,一黑衣男子仰首相望。
两个人,就那样隔着夜色对视着。
直到一只狸猫突然跳进了舒米的怀里叫了一声,舒米才惊醒了过来。
他.......
何时来的?
她竟然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