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已被合上的房门看了许久,反『射』弧绕地球三圈的君遗雪脑中一道灵光闪过,他突然意识到,此刻病房里除了他和沈初寒,再没其他人了——那个护士,很有前途。
“人都走了?”沈初寒一根手指在眼睛处的绷带上来回摩挲,似乎对自己此刻的状态极为稀罕。
“嗯。”
回答极为简短,十分不符合君话痨子平时的风格,沈初寒摩挲绷带的手一顿,开口正要问话。
“君……唔…嗯…”
突如其来的吻,混和着浓重而滚烫的呼吸,闯进沈初寒唇齿之间,身体还未想要挣扎,大脑就已被这吻吞噬了知觉。
他的双手被大力钳住举过头顶,一只手圈住那瘦得仿佛一折就断的腰,两人身体紧紧相贴,除此之外,却也没别的动作,似是把全部精力都放在蹂躏那张唇上。
撕咬吮吸,炽热缠绵。
一吻过罢,君遗雪艰难地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三分『迷』离,粗重炽热的呼吸打在沈初寒那被吻折磨得堪比发烧了的脸上。
酡红的脸,与那厚厚的、雪白的绷带极为扎眼。
一时,君遗雪看得愣住了——这已经不知道是他第几次因看这些白绷带而发愣了。
也不知是第几次任由心底一股名为“后悔”的大浪泛滥成灾。
“君遗雪?”就那么一直保持着两手被举在头顶,腰被人抱住而入怀的姿势,理智逐渐回笼的沈初寒一脸茫然,不明白这位到底是什么意思。
要做就做,不做就别这么压着他,手都酸了。
而且就算他看不到,也能感觉一道如狼的目光正在紧紧盯着他,让他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
“别动……”他的声音沙哑低沉,似是在忍耐着什么。
大抵是因为看不到眼睛里满满的嫌弃,在君遗雪眼中,此时的沈初寒便如一只无害乖巧的兔子,而他,是他的所有依靠。
果然,还是要人在身边,才会安心。
“休息吧。”阖眼掩住眸中的痛『色』,在沈初寒覆着绷带的眼睛上分别落下一吻,随即轻而柔地放开手,钻进被窝把人抱在了怀里。
下巴顶在沈初寒头顶,呼吸逐渐平稳下来,似乎是真的打算就这么休息了。
“哎……?我还以为,你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呢。”就这么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沈初寒稀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