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凉州外的驿道上,山野间已是雪白一片,就在这荒凉的黄昏时分,一名身穿青色布袍的消瘦白净面容的男子,身下一匹白色骏马缓缓向凉州城内驶去。
青衣男子看起来并不像是江湖中人,冷风一吹都能从马上吹下来,可是却似有一股力量支撑着他,他的眼光游弋在不远处的萧瑟的土地上,心里好似装着心事。
前方的道路出现一座亭子,亭子边上站着一个黑衣的人影,白马上的青年人看了一眼那人影,眼光中浮现出一丝复杂的情绪,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路不由得叹了口气,这才朝那黑衣人影走去。
亭外站着的男子并未说话,看了一眼眼前的青衣男子口中吐露了两字:“找钱!”
青衣男子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块残缺的铜牌递给了对面的黑衣男子,面上的眼睛盯着对面的黑衣男子不过还是往后挪了一步拉开了他和黑衣男子的距离,左手轻轻拉住了白马的缰绳。
铜牌上隐隐约约可见“榫黎”二字,黑衣男子仔细看了那残缺铜牌,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模一样的残缺铜牌,然后将两者合了起来,竟然纹丝合缝,黑衣男子这才看着那青衣男子笑了笑说了句:“见谅,事关大局,不得不小心,我们走吧!”
青衣人冲着黑银男子抱拳道:“魏公子先请!”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二人二马向着凉州城而去。
几天以后,凉州太守府多了一名姓雨的年轻谋士,府里的人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而且每天只坐在魏府太守魏大人安排的一座宅院里,没有人听过他说话,只是所有对他不敬的下人不是被斥退便赶出了魏府,所有人只知道这位年纪轻轻的谋士喜欢吃一种甜甜的糕点,穿一身青色的衣服。
再后来,大家也知道这年轻谋士是魏大人十分信任的年轻人,经常出现在魏大人左右,除此之外他只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从此之后大家也都相安无事,没过多久大家也就不再关心此人。
起处许多人并不在意这名年轻人,只是后来慢慢有人发现不对,先是一名县令大人无缘无故丢掉了冠帽。
后来是一名校尉莫名去职,这才引起大家的注意,很快许多人重新将目光注意到了这名莫名出现的年轻人身上。
后来从太守府传出消息说这二位都是因为轻漫这位年轻人被太守直接罢免了,更有人说这年轻人是魏大人的私生子,那两名官员得罪了他还不等于戳了魏大人的软肋,活该他们不长眼。
凉州城如今的形式很微妙,朝廷如今内里各怀心思,凉州孤悬草原边缘,鞭长莫及,太守魏大人如今更是与北边眉来眼去,只是大家心里不说而已,现在这凉州城自然谁也不敢得罪魏大人。
去年以来,凉州已经四处囤积粮草,购置良马,如今俨然一方诸侯,所以不管因为什么,大家以后见了那青衣年轻人自然客客气气的,大家相安无事。
凉州太守府后边一座幽静的四方宅院内,一名青衣男子躺在火炉旁手里捧着一本古书,不知道为何突然泪流满面喃喃自语道:“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如今好上高楼望,盖尽人间恶路岐。”
青衣少年放下手中书籍,从桌子上拿起一些朝廷公文看了起来,这些都是最近的朝廷下方个州郡的朝廷邸报,有关乎各地民生,也有军国大事,此外还有人事调派的内容。
前面几张内容青衣少年也只是粗略的翻看了几眼,忽然他的眼眸停留在关于官员任命的黄纸上。
这些邸报今天才到太守手里,可现在便到了他的案几上,可见凉州太守魏大人对于此人的信任。
“蜀王南宫颖就藩梁州兼任镇南将军,统御西南诸州军事。王悠之任梁州刺史,总揽梁州境内一切军民事宜。”当看到某条内容时,年轻人不自觉的念出声来,眼睛望着门外笑出声来。
过了半晌,他的眼神变得寒冷,看向东南方向冷冷的说道:“自掘坟墓!娘娘,小的一切安好,你也保重!”
徐州东海之畔鱼背山上归阳宗的山门外
几十名紫衣道士等候在山门外,为首一名四十多岁的方脸道长忽然上前几步迎向了迎面而来的一只整齐威武的骑兵队伍。
这支队伍全部银甲,腰悬阔刀,身下清一色大雍黑色良驹,大约二百人左右,整整齐齐的行到山门前并未下马。
为首一名二十多岁的校尉冲着迎上来的道长拱了拱手,然后调转马头来到身后一顶宏达的车辇前俯身说了什么,片刻后解开了车辇的帘子。
四十多岁的紫衣老道紧走几步迎向那车辇,朝着那车辇上下来的红色蟒袍男子躬身行礼,口中稳稳的说道;“归阳宗卢道熏见过王爷!”
红色蟒袍男子缓缓走到道人身前扶起卢道长,抬头四处看了一眼鱼背山的景色哈哈大笑道:“本王也是第一次来这鱼背山,没想到竟然丝毫不逊色于中土其他地方,以后看来我要经常来打扰真人喽!”
见那山门外还占了许多归阳宗的弟子,便冲着身后的年轻校尉说道:“齐玄和我上山,这些人驻扎在山下吧,不要打扰山上弟子的清修。”,这边吩咐完转头冲着那陆道人笑着说道;“真人,咱们上山吧!”
这王爷都发话了,卢道长伴在蟒袍王爷一侧前面引路,一行人边欣赏路边的风景,缓缓向鱼背山归阳宗腹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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