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卿的哭声在此时转弱了下去,变成了细细弱弱的低喃,“夫君……我错了夫君,我只是想对孩子们好点儿,你不要生我的气……”
梦里,她混淆不清,急着活命,什么话都敢诌出来。
傅君聿的动作,也因为她话里缠绵的尾音滞了滞。
那种陌生的感觉又来了!
他的心底好似被什么微微牵动着……
傅君聿冷峭着俊朗的五官。
他本就烦躁这种莫名其妙的心情,忽地,修长的指尖被她皮肤上那滚烫的温度,霎时逼退。
傅君聿思绪回笼,惊觉沈元卿的体温居然烫到了这种程度!明明早上时还没如此严重!
这样高烧,换做是身强体壮的士兵都未必承受的住,可这女人却一直强挺着不说?
傅君聿心头再度涌上怪异的感觉,想到她早上带病坚持起来给孩子们做早饭……
孩子们本就匮乏的食欲,最近也好转了不少。
男人的指尖终是紧缩了回去。
傅君聿收起了匕首,到底是没狠下心,转身走了出去。
他回来时,在屋内生了盆碳火,还洗了干净的帕子回来,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汗。
帕子是冷水浸过的,熨帖在沈元卿的肌肤上,令她的不适似乎缓解了不少,紧皱的眉头也松了下去,表情不再那么痛苦。
擦干了她面颊上的汗,傅君聿刚要将手收回去。
女人却似感知到了,不知餍足的一把抓住男人带着凉意的手,放在柔软的颊边使劲儿蹭了蹭,发出满足的喟叹,“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