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念赶紧捡起来，放在书桌上，转身看向陆谚深。
陆谚深就靠在房间门口，姿态看上去有些懒散，完全没有平时那种端肃优雅的气势。
他并没看着慕念念而是微微扬起下巴，望着上方虚空，缓慢地吞云吐雾。
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他吸烟了。
突然再看见他吸，竟然觉得心头都有些刺痛起来。
但陆谚深的话，给她的冲击更大！
她记得很清楚，之前陆谚深跟她说过，他母亲乔语是抑郁而亡，可现在，他说相册被她母亲带走，拿回来的时候，上面沾满了血。
那么血是谁的？不言而喻！
“谚深……”
“我那时候十二岁生日刚过完，也刚脱下为爷爷穿的孝衣。她离开陆家之后就去乡下找了个小院独居，我每次去找她，她都是平静温柔的。院子里种满了花花草草，每天都有许多蝴蝶蜜蜂飞来飞去。那时候我觉得，她能放下的话，过那样的日子其实也挺好。毕竟每天看着她偷偷以泪洗面，跟我爸过貌合神离的日子，我心里也很难过。但那天晚上她突然抱着相册来我房间……”
说着他转过脸来，目光落在相册上，“然后一张张指着上面的照片说每张相片是什么时间什么情况下照的。”
陆谚深恍惚地笑了一下，“我一直认为那天晚上……应该多陪陪她的，那样的话，也许后来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但是……我睡着了，完全没有半点儿知觉那种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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