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回京都的马车上,慕挽歌只觉得自己身上一股子血腥味实在是难闻的很,陆祁看她眉头紧锁,想了想,还是递了手帕在慕挽歌面前,轻声道:“脸上先擦一擦吧!”
慕挽歌接过手帕擦着脸上的血迹,这不是她第一次手染鲜血,前世,她也曾为了救回自己的孩子杀过人,那时候她吓的浑身颤抖,可如今再次重温这种感觉,她却只觉得麻木。
原来,什么东西都会习惯的,再难走的路,也是能够走下去的。
马车摇摇晃晃的走着,走在崎岖的小路上,一路上,陆祁都未曾再说过话,慕挽歌知晓方才自己发狠的样子一定给了他很大的冲击,毕竟,众人心里,世家小姐本就该娇滴滴的,像是那些养在园子里的花儿一样,有人伺候着,时时刻刻呵护着。
这样的小姐,怎么可以做出那样狠辣的事情来?
“方才……”陆祁迟疑着,片刻,才又道:“方才,你分明躲过了那人的一击,便可交给我与银风,实在不该自己动手的。”
迎上陆祁那双不赞同的眼眸,慕挽歌缓缓放下了擦脸的帕子,“可我便是这样的人,旁人欺辱了我,我便要十倍百倍的还回去,旁人想杀我,若他得逞,是我命薄,他若没杀死我,我断不会留他性命。”
“我不必等旁人帮忙,更不用借他人之手,幼时,我便是这样活下来的,陆公子若以为我是京都那些娇滴滴的贵族小姐,便错了。”随手将那帕子叠起来,“此物脏了,等我洗干净了,便还给公子。”
再次的,因为一席话,慕挽歌又对陆祁生了几分疏离,陆祁蹙眉看着她,分明是个小女儿家,可是做的事情说出的话,却丝毫不像他所认知的那些姑娘一样。
慕挽歌不再与陆祁说话,反倒是靠在马车的车厢上闭目养神,马车缓缓行驶至秦王府的后院,慕挽歌下了车,拱手与陆祁道:“今日之事,谢过陆公子,挽歌告辞。”
她与银风一道入了秦王府,那样熟悉的模样好似来了此地千万次一样,陆祁眉头紧锁,自怀中缓缓掏出了那一把被慕挽歌扔掉的匕首。
确实不同,她与那些大家闺秀太不一样,低头看着泛着寒光的匕首,陆祁第一次生出了想要探究慕挽歌过去的想法,他想知道她从前在民间是如何生活的,经历过什么,是不是受了许多的欺负。
“公子,我们现在去哪里?”马夫的询问方才换回陆祁的思绪,他缓缓将那匕首收起,方才道:“回刑部,另外派人去洪家沟子调查案件。”
马夫应了一声,马车缓缓离去。
秦王府中,慕挽歌与银风熟练的躲过了几个侍卫的巡逻,又避开了几个端着糕点的小丫鬟,这才一路摸到了萧卿玦的住处。
小院子里极为安静,只有风吹打翠竹的沙沙声,慕挽歌看着那端坐在凉亭垂眸看书的少年,白衣胜雪,清冷绝尘。
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污浊,一时竟生出几分怯意来,不敢靠近萧卿玦,生怕自己这样污浊的模样会脏了他的眼。
少年抬眸看向慕挽歌,在看到她身上的血污时,长睫微微一颤,眼中担忧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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