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是中国的一个省份,这个旅馆老板当然知道,但他却从来没听说过浙江还有个诸北的地方,更不知道浙江还有一个产珍珠的诸北,他又一次仔细打量起何紫娜来,发现眼前这位女人,眉宇间多有风霜的痕迹,打扮上又显得有些土里土气,再说昨天又是跟着几位店里的老客户进来的,总不会是做什么“暗探”的人吧。
于是老板嘴巴往三层走廊一橛说:“有珍珠交易的基本上在这里,你自己过意去留意一下,但不得打扰人家的生意,你要是真的找不到客户,到时我也可介绍给你,你是三〇一吧?”
何紫娜点头说了声“是”,然后回头又朝走廊里走回。
此时的走廊与何紫娜早上第一次出来时见到的走廊又有所不同,早上第一次出来看到的走廊,房门几乎是都是关上的,要说闹盈盈的话都在这些门的一开一关中,现在虽说这些门大都还是关上的,但半开着虚掩着的门也有几间,走进房间的人少了,提着包儿出去的人多了。
因为有了老板的暗示,何紫娜对虚掩着的门总要轻轻地推开一点看看,第一次欲推进去的时候,两个挎着胖鼓鼓的黑色行李包的人正从里面出来,两人只是朝何紫娜看了看,什么话也不说就顾自走了。
遇到第二个半开着门的房间,何紫娜正向探头去看的时候的,里面一个女的正过来关门,何紫娜用手轻轻挡了一下门,又轻轻地问道:“有人收购珍珠的吗?”
那位女的只是摇了摇头,没说一句话,就把门关上了。
何紫娜继续往前走,当又转过一弯时,发现这个房间的门稍开大了一些,探头进去一看,三五位男人正围绕的几小包珍珠交流着什么。
于是何紫娜大着胆子走了进去,其中一位男子看见何紫娜进去了,连忙起身在卫生间旁边挡住说:“你找谁?”
这一挡,让何紫娜感觉到自己的这一举动已显得太莽撞了些,但此时此刻自己确实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于是只好直接说出自己的意图:“我是来卖珍珠的,你们还要珍珠吗?”
“去去去,我们自己也是来卖珍珠的,怎么还会要你的珍珠。”原来,在卫生间门口挡住何紫娜路的,也正是这个房间里住宿的主人,他们正与客商谈论的珍珠出售价,何紫娜突然进去说有珍珠要卖,当然是一件不开心的事哦。
但是不开心中总有人开心,就在那人正想把何紫娜推出门外时,其中一位卷头发、穿花格子厚衬衫的男子说话了:“珍珠好吗?要不拿过来看一下。”
何紫娜站住了,想说定一下是不是现在拿过来。
但这时推着何紫娜出来的那位男人对说话的男人也有所不耐烦了,他说他:“你先把我们的说定了再去说她的呀。”
那男的笑子笑后又对何紫娜说:“那好吧,你是几号房的,等下我们过来看一下。”
对接上了一位客户,何紫娜的心里总觉得有些像卖出了珍珠一样开心,她迈着矫健的步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床底下的一只旅行包打开,拿出上面掩盖着的东西,露出几包光秃秃的珍珠准备让客商来看。
看着看着,何紫娜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摊着这么多珍珠,自己又只有一个人,到时他们三个四个人进来了,说不定还真会把自己的珠子顺手牵羊地拿走或调一包去呢。
想到了这里,就多了一点儿警惕性,何紫拿从包里拿出一包珍珠放在床上,然后在包的外口边写上了“何紫娜”三个字,然后把袋口往外翻转,露出晶莹剔透的珍珠。
就在何紫娜美滋滋地欣赏着自己习作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她猜想得到,这敲门的人肯定是刚才自己找上门去的几位珍珠客商,刚刚还喜上眉梢的何紫娜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不管这样,既然说定了的事就得大胆去做呀,何紫娜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啪嗒”开了门。
走进来的是三个人,一个是卷头发、穿着花格子的厚衬衫,一个是留着翘胡子,穿着淡灰色便西装,还有一个是光着头皮,穿着漂白衬衫带着红领带,其中那个翘胡子的肩上还挎着一个灰色的人造革行李包。
卷头发、穿着花格子厚衬衫的男子走在前,他走路的姿势有点摇摇摆摆,走进门的时候就问何紫娜:“珍珠呢,就你一个人啊?”
何紫娜虽说心里有点慌,但已在努力克制自己沉着冷静,她跟在卷头发、穿着花格子男子的后面说:“珍珠在床上,我们还有两位兄弟,他们马上就过来。”
见到了珍珠,那位光头皮,穿着漂白衬衫带着红领带的男子挤上前,抓起一把珍珠看了看说:“珍珠倒还不错,就这么一点点,你想卖多少价?”
何紫娜比刚才沉着了许多,她很快又很自然地回答过去说:“这样的珍珠应该有六十多斤,价格就听你们说的,只要你们说得适当,我们就全部卖给你们。”
穿着淡灰色便西装的翘胡子这下也挤到了床边说:“我说老大呀,你这么也说这珍珠好,你看看我包里的不是比这好多了吗,只不过是她的颗粒大一点。”说话间,翘胡子从自己包时取出一包珍珠解开与何紫娜的对比起来。
这两挤三挤,已把何紫娜挤到了圈外,不一会,两个人背朝珍珠面朝何紫娜地与何紫娜交流起来,其中那位光头皮,穿着漂白衬衫带着红领带的男子对何紫娜说:“你的珍珠我们是看中了,只不过现在跟你说个价格,你也决定不了,反正得等到你的兄弟来才可决定,那我看我们先走吧,等下再来跟你谈价格。”
说着他们一一走了出来,何紫娜露着笑脸连声说着好好,走在两个男子背后欲送各出门,正当她走向门口的时候,突然发现张坚果斜靠在卫生间门框边,就惊讶地说“老张你什么时候到的?。”
张坚果没理她,只朝里面背着大包的穿着淡灰色便西的翘胡子看着,翘胡子若无其事地挎着行李包走出来,张坚果一伸手挡住了他的出路说:“兄弟,这是我朋友,对她别干这一行了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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