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该是何紫娜拘留期满的一天,如果当天走出看守所能买到回家的车票的话,她今天该是回家的时候了。
何喜富像迎新新客人到来一样,早早出了一趟街,买了些菜,在家还里里外外搞了一下卫生,等待老婆何紫娜的回来。
可是一直坐到午夜快十二点的时候,还没见何紫娜到来,何喜富心里就猜想着,或许是她没买上当天的车票,只能等到第二天才回来。
每二天,城区到诸北镇的最末一班公开汽车都开过了,何紫娜还是没有到家来,何喜富顾不上吃饭,心急火燎地赶到湖上村,来到到何月红家,问何月红手里有没有广州卖珍珠所联系的联系人电话,说不定是被没收的珍珠被取出来了,她还在卖珍珠呢。
何喜富在何月红家跟何月红说:“按照拘留期满的日子算来,你干娘该是昨天就到家了,可到今天这个时候了,她还没有回家,会不会在处理她被没收的珍珠?”
何月红说:“平时那些联系人都是干娘自己联系,我从来没打过电话,也没有一个电话号码留着。”
何月红想了想又突然跟何喜富说:“我想起来了,干娘有一本黑色塑料封面的小方本子,平时到旅馆服务台去打电话,都是拿着这个电话本去的,会不会是把电话号码都记在这个上面?”
“我知道她有这个本子,但现在这个本肯定是在她身边呀?”
何月红说:“不一定呀,上次我们是去火车站运送珍珠的路上突然遭公安人员拦路检查的,干娘不一定会把电话本带在身边,会不会放在那个皮箱里?”
“那到也有可能。”何喜富这样念叨着,就转身想回自己家。
何月红也赶出家门来,她走出自己的门口说:“干爹你等等,我跟你一起去,说不定干娘现在就到家了呢,我也好先陪她聊一聊。”
何喜富刚牵走的自行车又停下,等何月红坐上自己的自行车后座后,才一脚踏上自行车往诸北村快速骑了回去。
何喜富走进家门,径直走进卧室去拿何月红带回来的何紫娜所用的密码皮箱,何月红在家里转悠起来,想看看有没有自己所要做的事情,到灶间时才发现一锅子饭菜还没有动,便也连忙往卧室走去,她边走边说:“干爹,你怎晚饭也还没有吃呀,都快八点了,你快吃饭吧,我来找。”
何月红赶到卧室时,何喜富已发现皮箱是用密码锁着,他先是按照何紫娜的生日日期开了开,但打不开,正琢磨着何紫娜还会用什么数字作密码呢,见何月红走进了卧室,便问何月红道:“你知道你干娘的皮箱密码吗?”
何月红说:“这个我也不知道呀!”
何喜富呆滞滞地想着:“这该怎么办呀?”
何月红说:“要真是没办法的话就把锁撬掉算了。”
“对,就撬掉算了。”何喜富边说边走到储藏室去找镙丝刀、老虎钳等工具,他找来工具后,就让何月红把箱子护住,自己细心拆起皮箱锁来。
这时,何紫娜回来了,他走到家门一看,就觉得有些奇怪,屋里电灯点得亮堂堂的,却里外看不到一个人,正想叫一声喜富时,忽听得卧室里传来“嘀嗒嘀嗒”的声音,便不声不响地走向卧室去看个究竟。
走到门口她呆住,只见何喜富和何月红两人,在床上拆着自己用的那一只皮箱,就情不自禁地喊了起来:“你们在干什么,我走到这里了你们都没有发现我这个人。”
正专心拆着皮箱锁的何喜富和何月红都被何紫娜这突如其来的一声说而大吓一跳,何月红双脸红红地站着,不知说什么好。
倒是何喜富很快回过神来,他把刚才因等何紫娜回来而去找何月红要广州方面联系电话,而何月红因身边没有,才过来一起从何紫娜皮箱里找电话号码的事一一跟何紫娜简述了一遍。
“干娘你怎么这么迟才到家呀,快把我们急死,还没吃饭吧,快先弄吃的。”何月红边说边把何紫娜扶到灶间的餐桌坐下,然后把一脸盆热水和毛巾拿到何紫娜面前,让她先洗个脸再说。
何喜富揭开锅盖,见锅里的饭菜都凉了,就重新热了一下,当他把饭菜端上桌上时,何紫娜就说:“我还真想喝点酒呢。”
何喜富呆了一下,本想说这么晚了,酒就别喝了,但后来又想她在看守所里待了这么长时间,吃的肯定不会好,就让何月红去小店里买一斤黄酒过来。
何月红出去买酒的时候,何喜富就问何紫娜:“照日子算,你本该是两天前该到家了呀,为什么到今天才过来,难道是你多拘留了一二天?”
这时,何紫娜才把自己迟来两天的原因说给了何喜富听。
原来,何紫娜走拘留所时,她向办留所手续的工作人员问及了扣留下来的珍珠怎么处理,工作人员先是很严肃地告诉她一句:“当然是没收了吧。”
何紫娜当时听到差点晕了过去,工作人员大致看出了何紫娜面色不对,才又补上了一句:“没收的珍珠到底该怎么处理,你得去公安局问一下,我们这里只管拘留人员的收和放。”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为获得扣留下的珍珠到底怎么处理的消息,何紫娜走出看守所后又特地去了趟公安局办案人员这里打听,工作人员告诉何紫娜说:“你的行为已构成了走私罪,想取走扣留的珍珠希望不大,不过具体还得等到案件调查正式了结了再说。”
何紫娜当时是这样想的,自己拘留的时间长短,最多是自家损失多少的关系,要是这些珍珠全部没收,村里村外的六十多户珠农这里就难交代了,所以她打算留下来想想办法,力求把珍珠要回来。
虽说是留下来了,但真正要找上一个能完全帮上忙的,还真想不出一个人来,她在竹园旅馆里整整睡了半天,思前想后只有港丰老板才有这一希望,因为港丰老板如果没一点关系,也不可能在这样一个大环境下来广州设点做珍珠贩销生意。
于是,她第二天特地去港丰公司找了港丰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