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书记瞪着圆圆的眼睛问王医生:“你们什么都不负责,但救护车总得提供吧?”
王医生告诉姚书记说:“这个你们可去接救中心车队联系一下,如果派得车是可以提供的,不过是收费的。”
“收费就收费。”姚书记硬绷绷地回答一句王医生后,就指派何梦根快去车队看看。
何梦根转身要走,王医生突然叫住了他,原来,救护车尽管是病人掏钱租用的,但车队还是要凭医生开出的派车单。
既然都决定转院了,王医生的态度也变得热情起来,他开出一张转院通知单交给何梦根后说:“你拿着这张单子到急诊楼南侧的车队办公室联系车辆,如果派得车,他们就会开给你单子,然后你拿着单子到收费处付了钱,再把付款凭证交给车队,他们会派车按时到住院楼门口等病人的。”
何梦根去联系车辆了,王医生又跟何思强说:“我再给病人开一点营养、止痛等之类药物,上午就把它挂上,这样路子也可稳定一些。”
何思强点头着不说话,只是姚书记还试着再跟王医生提了个要求:“药也该用上,最好护送医生也该我们派一个,反正付钱好了。”
王医生无奈地对王医生说:“这并不是钱的问题,一则我们这边确实派不出意生,另一则医院有规定,还是病人自己要转院的,都不配医生护送。”
何思强拿着王医生开具的用药单子去窗口付钱配药,姚书记就去病房里去何喜富了。
经过这两天的治疗了,何喜富虽然已苏醒过来了,但脸色还是青青的,没一点血气,人还是十分疲惫,见姚书记来了,他用很轻很轻的声调说:“姚书记你这么忙的人来看我干什么,我只是累了,愁了,没什么大碍的,你放心去干你自己的工作吧。”
何紫娜站起来,把自己的凳子让给姚书记坐,自己却走到病房外去等何思强回来。
姚书记坐在凳子上跟何喜富说:“我刚刚去医生那边办了个转院手续,这医院条件差,仪器设备、医生技术等都没省城医院的好,这不,都两天过去了就查不出什么结果来,我们就去省城医院看看,重点是去查过清楚、查个明白。”
何喜富摇着头仍是用极微弱的声音说:“真没事的,我就是身子骨有些酸痛,人没力气而已,这肯定是前阵子太辛苦的原因,休息几天肯定会好起来的。”
姚书记也点着头,嘴里还是不停地说:“去查过明白更好,你也趁机好好休息几天,要使真回家去了,你这脾气性子肯定又是闲不住的。”
何思强向着病房走来,何紫娜远远地迎了过去,她把何思强拉到走廊的顶端窗口,逼着他说:“你们为什么要把你爸转到省城医院去治疗,告诉我,是不是得了太病、真病的?”
何思强当若无其事的样子对何紫娜说:“妈,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不要瞎猜,我们把爸转到省城医院去治疗,不就是了查得明白一点、查得彻底一点吗!”
“哪为什么要请镇政府的姚书记来,村里的何梦根书记来?”何紫娜还是猜测着问道。
“这又不是我请来的,是他们约好今天上午要来看我爸的,来了才知道我想把我爸转到省城去治疗的,你别说,要是没有姚书记、梦根伯去跟医生说,王医生还不让我爸转院呢。”何思强最后说上这句话的意思是,想让何紫娜放心,何喜富这病本来就无大碍。
“看你们的样子,我还以为有什么事瞒着我呢。”何紫娜被何思强这么一说,就放心地回病房了。
何月红知道何思强准备今天把何喜富转院到省城医院去治疗,为了尽量让何紫娜不知道何喜富的病情,何思强跟何月红早已商量好,要让何紫娜留下来管家,由何月红跟何思强一起去省城去陪病人。
何月红走进病房说明自己的来意后,何紫娜摇着头连声说不行,他跟何月红说:“你自己家里也忙得很,再说你去伺候一个男病人也不方便,还是我去护理好。”
何紫娜不时地劝着何月红回去,何月红却迟迟不走,见何紫娜一直催着,何月红就跟何紫娜说了:“我不留下来陪,就跟你们一起把干爹送送到省城医院总可以吧?”
这时,何梦根也已经走进了病房,听见何月红在这样说着,他也就劝说起何紫娜:“就让何月红去吧,路上多一个人总多一点照顾。”
何梦根这样一说,何紫娜也没别的话可说了。
王医生配用的药的挂好了,何月红买来几盒快餐,大家草草吃了点后后就把何喜富弄上了救护车。
救护车一路“呜哇呜哇”地直奔省城而去,不到一个半小时就来到了省第二人民医院。
骆善灿已在医院的大门口等着,一见驶入的救护车是自己这个地方的人民医院,也就跟着救护车追了过去。
救护车在住院部门口停下,骆善灿让他们先把病人送到十二楼。
十二楼是骨科,照例像何喜富这样的病是应该入住十六楼的肿瘤科病区的,骆善灿联系的专家医生高教授也是在十六楼,而且是省第二人民医院的肿瘤科主任,但因考虑到要暂时向病人隐瞒一下病情,骆善灿就跟高教授商定,何喜富暂时借住的骨科病区的病房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何思强他们把病人弄上十二楼去,骆善灿却通过医专用电梯直接到十六楼去叫高教授了。
病房是早预留好的,护士台前的护士一听说是诸北镇过来的,就很快把他安排到十三病房三十六床位,就在何思强、何月红、何紫娜等人忙着把何喜富抬到病床上的时候,骆善灿带着高教授来了。
高教授简单地问了一下病情,就拿过病历、片子等原始资料去医生办公室阅读起来,高教授看着片子,时不时地摇摇头说:“这病你们怎么看得这么迟呀,当初应该有骨头酸通这种迹象的,现在都不知道该从哪个部位先下手了,几个部位已同时感染了啊。”
看着高教授一脸茫然的样子,骆善灿和何思强的脸色越发紧张起来,何思强木讷地问了一句高教授:“真是晚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