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何思福看到的有,竹笋与咸菜配制的真空包装也有,煮熟黄豆与花生肉配制的真空包装也有,就连干菜焐猪肉的真空包装也有了,所有这些,何思福是越看越觉得自己这条路走对了。
他把采购就袋子用两个纸箱盒包装好,变成两个可用手拎的小纸板箱,然后在市场边的小吃摊上草草地吃了一点东西,就赶往长途汽车站,去赶回家的那班汽车了。
回到家里,已时值傍晚,何思福顾不上喝一口水,就直接做起真空包装的试产来,但他一连包了二十儿包,却没有一包是合格的,不是破口漏气,就是把包装压歪了,压斜了。
包一包不合格,包一包不美观,再加上猪栏房里关着门闷热得很,何思福的脸上不时冒出一粒粒豆大的汗珠来。
他拿来毛巾擦了檫脸上的汗,又埋头调试起机器来,但调一次包一次,包一次,看看还是不行,也就继续进行调试,直到外面的天全黑了,自己的肚子早饿了也全然不知。
自从一家人搬进新房子居住后,老房子里除了关着几只鸡鸭和一些柴草之外,也就没有别的东西了,平时也很少有人过来,每一天,只是何紫娜在天色暗下来的时个,就来老房子里看一看,数一数养着的鸡鸭是否是全部归窝。
何紫娜进屋,数完鸡鸭,欲关灯走出屋外时,忽然从后窗口发现,原来这个猪栏房里的电灯亮着,是福儿在屋内,还是这屋里的电灯整整一天亮下来了,何紫娜就这样想着,朝猪栏房走去。
走到屋门口,何紫娜轻轻地一推门,门果真推开了,而且思福是在全神贯注地检修着机器。
“福儿,你在呀?你晚饭吃了吗?”何紫娜惊讶地看着何思福问道。
“晚饭,你们吃过了?”何思福在母亲的问话中已感觉到不对劲,就抬起头来往窗外看天色,室外的天已经是墨暗墨暗的了。
尽管何紫娜动作、说话都有些迟屯,但家里一日三餐都还是归她做的,一则是因为何思强夫妇在蚌塘里确实忙,因为老支书终究年高了,管塘的事也早就不管了,平时大大小小的事都由他们两夫妻独揽着,二则也是为了何紫娜多动动,多动对人有好处。
之前吃饭,他们是会等到人齐了才开饭的,今天也等的,但等天快黑的时候,见何思福还没有回家吃饭,何思强就说了:“小弟到现在还回家,说不定是在那边住宿下来了,要到明天上午回来。”
大家想想这也是有可能的,因为何思福在那边做过工,说不定他会在那里去找工友聊聊天,探讨一些技术等什么的,所以,看看天色确实太晚了,也就开始顾自吃饭了。
何思福本来这样做着事倒也感觉不到什么,现在一听到母亲说起吃饭这件事,又看窗外天色都这么暗了,也就一下子感觉到肚子特别地饿了起来,他知道这个机器一下子是调试不好来了,也就收拾好工具,回新房子里吃饭去了。
回家路上,本来何思福可走得快一点,但因为母亲一起走着,她走路也没之前那样快了,所以何思福只有手挽着母亲一步一步的慢慢走着,越走得慢,这肚子也就越觉得饿。
因为另外没人照看蚌塘,何思强夫妇俩每晚只好睡到西泌湖蚌塘边的草棚屋里,在何紫娜吃好晚饭,去老屋看鸡鸭的时候,何思强的老婆何燕妮没等老公吃好饭,就收拾起碗筷了,等到何思福回到家时,他们夫妇俩已把餐桌收拾得干干净净,灶面洗得清清爽爽。
一听说何思福连晚饭都还没吃过,何燕妮首先红起脸来,小叔子晚饭还没来吃过,嫂子竟然把碗筷、锅灶都收拾得干干净净了,自己也觉得这样做说明是对小叔子太不关心了。
何着自己老婆这样不好意思的时候,何思强连忙责怪起何思福来:“你这么大一个人,怎么来一日三餐的时候都不知道的呀,时间不知道,看天色总会看的吧,怎么搞得到现在都还没有吃上晚饭?”
“别说了,别说了,还是先给我碗饭吃吧?”何思福弄不机器本来也就十分恼火着,现在进来又听得大哥一阵埋怨,也就更加郁闷起来,就这样不知道是跟谁说似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何思福说了后,大嫂何燕妮还是愣愣地站着,她想着,家里连一点菜汤都没有了,这饭还怎么弄给小叔吃呀?
何思强看着自己的老婆按兵不动,也就朝她一瞪眼说:“怎么不听见呀,快弄点他吃吃嘛!”
何燕妮十分为难地说:“一点菜都没有了。”
“我来,我来,我来炒蛋炒饭给他吃。”何紫娜一边取饭拿蛋替何思福炒饭,一边催何燕妮说:“你们好去蚌塘了,之前这个时候就早去了呢。”
“干脆慢慢去,我想听听小弟为什么到这个时候来吃晚饭,是不是去虞县采购东西的时候出了什么事情?”何思强想,这么晚回来,有可能是何思福在市场里,或在汽车上跟人家吵架的原因。
“我这人出去会跟谁去吵架?”我思福在等着母亲做饭的时候,就把从虞县回来之后,独自躲在那里,一次次调试机器的经过,说给了何思强听。
听着何思福这么一说,何思强也就哈哈地笑了起来,他笑过之后跟小弟何思福说:“就为这机器,连吃饭都忘记啦,我看你也快成书呆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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