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就如月慕辰所愿,陈羽天再也没有跟她有任何的肢体接触。
不要说肢体接触,就连眼神接触都少得可怜。
每天,她就像是一个最称职的女仆照顾着他的起居,而他也像是一个心无旁骛的雇主,与她保持着疏离冷淡的关系。
除了必要,他们之间没有对话交流。
虽然,每到夜深人静,有人辗转反侧,有人满腹愁思,然而面对面时,他们都不显示出一分一毫,犹如最熟悉的陌生人一般如宾相敬。
这段期间,发生过两个小插曲,都在三月初的时候。
先是在某天陈羽天出门时,朱迪找上门来。
月慕辰虽然知道她来者不善,但以她现在女仆的身份,只能将这位主人的未婚妻请入客厅,让她等他回来,而她则去厨房准备茶点,尽一个女仆该尽的本分。
可是没想到,还没等她端着茶点走出厨房,陈羽天就回来了。
只见他根本没看坐在沙发上等他的朱迪一眼,直接神色慌张地冲到她的面前,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然后上下左右反复将她打量了一番,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随后,他就粗鲁地一把拽起坐在沙发上的朱迪,将她拖拽出了屋子。
月慕辰被这一幕惊呆了,忙走到屋门后,打开门缝向外看去。
他们两个人站在院子里,朱迪的神情很是激动,手舞足蹈地嚷嚷着什么“你别忘记当初答应我的……”、“别以为我不敢……”之类的话。
陈羽天则背对着屋门,看不清表情。他的声音自始至终很冷静,也听不太清楚,月慕辰侧耳听了半晌,也只听到了一句“我们本来就没有关系”之类的话。
对于这个“我们”,月慕辰理所当然地认为是指她和陈羽天。
看来,他是在跟朱迪澄清俩人之间的关系了。
虽然这句话是事实,可她却觉得有些刺耳。
朱迪回去后,月慕辰本以为陈羽天会直接让她走人,毕竟未婚妻都来大闹了,她再留下来,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可是他却只说了一句“以后别再放任何人进屋”,而看她的眼神里,仿佛又多了一些什么东西。
月慕辰不敢多看,更不敢多想,忙回厨房收拾东西去了。
之后又过了两天,安德烈约她出去喝咖啡。
之前他因为家里出了点事情,所以一直没回格村,一回来,他就来找她了。
月慕辰还记得之前在罗马他对她的告白,所以想了一晚上婉拒的说辞,打算见面的时候对他说,却没想到,见面后,一向温和的他却脸色难看,还没等咖啡上来,就劈头盖脸地质问她为什么还要回到陈羽天的身边。
月慕辰将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说了自己的苦衷。可他却生气地打断了她,认为这些都只是借口,说她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没有底线没有自尊。此外,他还说只要她立刻离开陈羽天的身边,他可以为她出那一千多万赔款。
月慕辰被他这样误会指责,非常生气,最终两人的会面不欢而散。
而那天晚上,陈羽天不知道在哪里喝多了酒,很晚才回家。回来后,就直接闯进她房里发起了酒疯,差点就要强了她,最后,还是她用一直藏在枕头底下的防狼棍将他击倒,才堪堪躲过了一劫。
而从那天直到现在,快一个月过去了,两个人的关系再度降至冰点,几乎一句话都没有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