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你之前质问我那条手链的事情吗？”陈羽天问道。
月慕辰点了点头。
“那时候，我跟你说那是别的男人送给她的，更确切的说，那个男人是本地的一个黑帮头子，朱迪其实是他的情妇。而据我所知，她的情人不止那一个男人，也不止一个是道上的。”
月慕辰目瞪口呆。
陈羽天看着她的表情，心中涌起怜惜，情不自禁地抚上她的脸庞，宠溺地说道：“你啊，是又傻又天真，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有多肮脏……”
月慕辰避开他的手，脸又红了起来。
陈羽天轻叹了一口气，“不过，这也是你的珍贵所在。”
顿了顿，他继续说了下去：“那女人在外面闯祸，经常是由我通过人脉处理，因此，我对她的情况大抵清楚。所以，当她拿着你的偷拍照来威胁我离开你的时候，我是真的很害怕她教唆那些黑帮里的人对你做出什么，所以，只好暂且答应她离开你。这才有了你在餐厅看到的那一幕和……后面剧场的吻。”
月慕辰一怔。
怪不得，那时候他的转变那么突然，那么奇怪……
“可是，你可以跟我说明的啊，为什么要选择用那种方式，你明知道……”月慕辰话说一半，停了下来。
“明知道什么？”陈羽天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似是已经知道她未开口的话是什么，却要她亲口说出来。
月慕辰被他的目光灼烧，忙又侧过脸去。
陈羽天轻轻地将她的脸勾了回来，凑到离她一个暧昧的距离，从喉间逸出了一个更加暧昧的“嗯？”
头脑一片空白，月慕辰闭上双眼，老实地将心里话说了出来：“……那会伤痛我的心。”
陈羽天一把将她拉入怀里。
熟悉的心跳声隔着炽热的胸膛，让月慕辰的脸烧了起来。
这一次，她没有再反抗。
陈羽天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一般，极尽轻柔地来回摩挲她的头发。
“对不起，对不起……”他喃喃道，“……因为那时，有太多的变数……”
因为那时，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所以，我只能逼你走。因为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也知道你的脾气，如果我说了实话，你一定不会那么轻易地离开我，那样你就会陷入危险之中……”
过了一会儿，陈羽天将她扶正，一脸认真地说道：“不过你放心，我那时候贴了唇膜，所以，嘴唇并没有碰到……”
他的话戛然而止，神情从一开始的认真变成了愧疚。
唇膜——他曾留给她的另一道伤疤。
月慕辰撇开目光，眼中有晶莹闪过。
陈羽天的心揪了起来，语气有些不知所措，“对不起……那时候……对不起……”
月慕辰虽然早就原谅了他当年对她的伤害，可是，情绪的记忆一经被挑起，就再也止不住地泛滥起来。她告诉自己要理智，要淡定，可眼泪终究是不争气地一颗一颗往下掉落。
陈羽天慌了，手足无措地擦拭着她的泪，最后，索性吻了上去，将她的泪珠一颗一颗化进了嘴里。
苦涩的味道。
“对不起，辰辰，对不起……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伤心了……”他痛悔地说道。
看着他难过懊恼的样子，月慕辰的心里也不好受。
她拉开他，随后，温顺地靠在了他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