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黑色的皮鞭如同长着倒刺的荆棘,每一次碰到男人的身体就会带下一些细碎的皮肉。鲜红的阡陌在他背上交错,和白皙的肌肤形成残忍的对比。
“够了!”阴影中,一个凌厉的女声响起,阻止了施暴者再一次的挥鞭。
“他是害死我二哥的人,怎么够?”安德烈面无表情地说道,推开了制止他的女人。
“那不正合你意?”女人紧抓皮鞭不放。
“基地的毒品全被毁了的帐又怎么算?”安德烈眼神阴戾,用力往回一拽。
女人寸步不让,鞭子竟未动分毫,“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碰’毒钻’,是我下令去让他毁了的!”
“呵呵,”安德烈的脸上露出狞笑,看向她道:“我现在究竟该叫你白筝,还是鸢尾?”
“随便。”女人走到光线下,正是华朝国情局高级指挥官鸢尾。
她上前将双手被吊已经昏迷的男人松绑。
男人颓然倒地,正是陈羽天。
鸢尾皱眉,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到一旁的床上,从一早准备好的水盆中取出毛巾,轻柔地擦拭着他身上的血污。
安德烈上前,一脚踹翻了水盆。
“姐!你他妈的是被这男人迷昏头了吧?!”他愤怒地冲鸢尾吼道。
“啪!”
一记耳光落在了他的脸上。
安德烈愣了一秒,回头瞪视鸢尾,眼神中是难以遏制的愤怒和不可置信。
鸢尾厉声喝道:“我看你才是昏头了!我早提醒过你,你太被你家老爷子器重,树大招风,要不是他罩着,你早就被你那帮嫡出的兄弟们撕碎了,竟然还敢去参加那种不要命的游戏,主动给他们提供弄死你的机会!要不是那个叫萃卡的杀手临阵倒戈,你早就死了!”
“这是我设计的真人游戏第一场,我怎么可能不去亲身检验?”安德烈回吼道。
“哼,我本来也信了,所以才由着你去,还派了我的人去保护你。可我现在才知道,你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什么醉翁之意?我只想把游戏效果做到最好!不然谁来买单?你吗?!”
鸢尾狠狠地将被血沾污的毛巾甩在他的脸上,“那此刻躺在你卧室里的女人是谁?!”
安德烈一愣。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又帮这女人找房子又帮她找妈,还两次出手杀了对她不利的人!什么时候我们只会玩弄女人的小少爷竟然会做这种无聊的事了?!”鸢尾语带讥讽地说道。
“你在我身边埋了眼线?”安德烈的语气顿时变得阴冷,眼中露出了杀气。
“我必须确保我唯一的亲人安全。”鸢尾的语气柔了下来,伸手抚上他的脸颊。
安德烈一把拍掉她的手,走到远处坐下。
鸢尾跟了过去,在他的身前蹲下,看着他柔声说道:“小峥,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你这次真的过了,你不该拿你自己的生命去冒险!你以为这样,那个女人就会感动吗?”
安德烈的眼中闪过一丝羞恼,但很快消失不见。
他看向鸢尾,戏谑地说道:“确实有个更快让她爱上我的办法,那就是把这个男人杀了!”
话音刚落,他一挥手,一道闪光向陈羽天飞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条长鞭劈空而至,将那道光截了下来,“哐当”一声落地,是一把飞刀。
眨眼间,鸢尾冲到安德烈的跟前,横臂抵住他的喉咙,将他压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咳咳、呵、哈哈……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安德烈被压得透不过气来,可面上却毫无惊慌,只有嘲讽。
鸢尾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你该庆幸他还活着,这是我没有对那个影响我弟弟心志的女人下杀手的唯一原因。”她冷冷地说道。
“呵呵,你想用月的命来换他的吗?”安德烈阴笑道。
“不,”鸢尾冷酷地说道:“我一定会保住他,你拦不住我。只是,如果你敢再动他一根毫毛,我就将那个女人碎尸万段。”
“呵呵,就算我不动他,你也不会放过月的吧?”安德烈气息不畅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