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响了三声。
“小二少奶奶，你醒了吗？”蒋妈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进来吧。”月慕辰说道。
门开了，蒋妈推着一个餐车走了进来。
“小二少奶奶，这些都是小二少爷吩……”蒋妈看到床上女子裸露在外的肌肤，顿时消了音。
月慕辰顺着她的目光，淡漠地扫了一眼身上如被万虫啮咬般密布的草莓。
蒋妈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挪开目光，微笑道：“我做了好些你喜欢吃的，有南瓜粥、香蕉薄饼、酒酿圆子、燕窝羹……你看看，想吃哪一样？”
月慕辰冷冷地看了一眼餐车上的东西，拿起一块香蕉薄饼塞入了嘴中。
看来是真的，同样的东西，心境不一样了，味道也会变得不一样。
就像嘴里的这块香蕉薄饼，又臭又苦。
月慕辰条件反射地想吐出来，可她仍强迫自己咽了下去。
这是惩罚的味道，她必须记住。
蒋妈本以为她会闹一下，可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爽快地进了食，着实有些意外。
今早陈羽天抱着人事不省的她回来时，将她全身都裹得紧紧的，什么都看不出来，却没想到内里竟然是……体无完肤。
蒋妈是过来人，自然一眼就看出来是怎么一回事。
她是陈羽天从本家带到别院里来的。
作为陈家的老人，她在陈羽天小的时候也照顾过他，自问对他的性子还算了解。
陈羽天虽然自小冷傲难以接近，但心地还是很善良的，尤其对下人温和，从没像大房的那个少爷一样乱发脾气。
可从这段日子的观察来看，她倒着实有些看不懂了。
难道这个小二少爷在国外失忆的那段日子里，就连原本的性子也跟着一并忘了吗？
可是，作为陈家的下人，她终究不能说什么。
蒋妈默默地服侍月慕辰吃完东西，正准备推着餐车出去，月慕辰突然叫住了她。
“蒋妈，你能给我买一些避孕药吗？”
蒋妈心中一惊，慌张地说道：“小二少奶奶，小二少爷说……”
“求你了。”月慕辰一脸恳求地看着她。
“这……”蒋妈纠结了一番，劝道：“小二少奶奶，你别恨小二少爷，他很喜欢你，我就从来没见他对别人这么上心过，就算是以前的夏小……”
蒋妈忙住了嘴。
月慕辰没在意她的失言，低下头，难以启齿地说道：“蒋妈，我是被迫的。”
“这……”蒋妈一时语塞。
月慕辰突然又抬起头，抓着她的手哀求：“蒋妈，我是被他抓来的，我不想给他生孩子，我不想一辈子都毁了，你帮帮我，放我走，好吗？”
“……”
月慕辰泪流满面，继续哭求：“不放我也行，求你给我一点避孕药，我偷偷地吃，吃完谁都不会知道的，也不会连累你的，好不好？”
“小二少奶奶……”
“我姓月！”月慕辰恼道。
“月、月小姐……”蒋妈拉住她的手，柔声安抚道：“避孕药对身体很不好的，你先别急着吃，我觉得，你和小二少爷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误会，你给他个机会好好解释解释，我从小看他长大，他绝对不会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