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一冲月慕辰点了点头。
月慕辰一时不知该不该跟陈羽天说戒指的事，只得先退了出去。
门阖上后，陈宝一问道：“查出来我为什么会变成这幅鬼样子了吗？”
“常规检查没有，不过……”
陈宝一向他投去疑问的视线。
陈羽天道：“为了以防万一，我要求加做了放射性元素检查，报告还没出来。”
陈宝一的脸一僵，随后眼神变得复杂起来，过了一会儿，他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你想的很周到……那件事进展得如何了？”
“谈判很顺利，合同也就绪了。”
陈宝一浑浊的眼睛里出现了光亮，“好，好。”
门外再度传来电子声。
月慕辰拿着一个平板电脑走到陈羽天的身边，说道：“这是陈泽让我交给你的。”
陈羽天接过来打开，在看到他要看的文件的那刹那脸色一白。
陈宝一像是早就猜到似的，对月慕辰说道：“小月，辛苦了。”
月慕辰再次识趣地离开了病房。
“是检测报告出来了吗？”待房内再度只剩爷俩，陈宝一平静地问道。
陈羽天艰难地点了点头。
“是哪一种？”
“钋-210。”
陈宝一的呼吸窒了窒，随后嘴角勾起一个惨淡的笑，“还真是肯下血本啊……”
陈羽天看向眼前虚弱的老人，只觉得胸中块垒，沉闷至极。
钋-210的毒性是氰化物的2.5亿倍，仅一颗尘粒大小就足以取人性命。而因其稀有性，一度被称为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世间最毒的毒药，而这个传说如今成了眼前的现实。
从报告上看，陈宝一体内的毒素含量虽然没有传说中此毒的那两位名人的高，但也已绝无生还的可能。
“看来，他们已经忍不住了。”陈宝一幽幽地说道，气息似乎又弱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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