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么?”陈羽天姿态闲适,回眸笑问。
月慕辰没有回答。
不知有多久了,他们没在私底下说过一句话。
陈羽天没有介意她的无言,继续边弹边说道:“我的钢琴启蒙老师是我的母亲,所以……我从来不弹。”
月慕辰有些发憷。
眼前的蓓森朵夫钢琴和在荷兰的那架一模一样,是他为她买的,但她从来没碰过。
那架是礼物,而这架,是桎梏。
时刻提醒着她,她为他所有。
一曲终了,从头来过,这一次,调子里带着忧伤。
月慕辰及时打住回忆的念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不喜欢这架琴吗?为什么从来不碰?”陈羽天淡淡地问道。
“我早就说过,这琴我驾驭不了,不合适的,只会弄坏。”
“坏了就再买。”
“不是什么都能买的。”
琴声戛然而止。
陈羽天放下手,不知在想些什么。
月慕辰跟着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陈羽天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似的,问道:“你杀了他,是因为他不准你离开陈家吗?”
他就像是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语气平静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