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也明白,为何祖祖辈辈都不往县城里来了。
不是他们不来,是他们的酒不够品,上不得台面。
在镇上受欢迎,是因地方小,人少,且穷,没喝过好的,所以他们家的酒就是好的。
这县城里的,人人都是上等人,见过世面,喝过好的,再喝这上不得台面的,便是次的。
常真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难以言说,胸腔里只余一阵悲哀。
他也不往其他酒楼商铺去了,只想着寻个地方,随便将就卖一卖,换了一两个钱,拿回家去交差。
下次……
下次他再也不来县城了。
他丧着脸,寻了个角落,将牛车上的酒卸下来摆在一边,跟着也往边上一蹲,仍不吆喝,只等了客人自己上门。
他蹲了半晌,天色是越来越晚,人是越来越饿,那酒是一两也没卖出去。
常真垂头丧气,也不想继续等了,遂又将酒搬回牛车上,打算回去。
这时,他忽听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好香的酒气……”
常真一顿,再转身时,就见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人,瞧那穿着打扮十分体面,年纪也不大,约莫也就同他差不多,像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就是鼻子可能不大好使。
常真看了他一眼,也没打算招呼,继续将酒往牛车上搬。
那人却笑嘻嘻地自己凑上来:“这酒我闻着香的很,兄台如何卖的?先打一两来我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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