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在江心岛的度假酒店举行。水晶吊灯下，觥筹交错，笑语喧哗。郝妍被各路领导、同行轮番敬酒，脸颊早已泛起红晕。她正想找个角落休息，却看到张玉龙向她走来。
"郝总的发言很精彩。"他递给她一杯柠檬水，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手背。
"张董过奖了。"郝妍接过水杯，假装整理头发掩饰自己加速的心跳，"没有玉龙集团的支持，这个项目不可能完成得这么漂亮。"
张玉龙靠近一步，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混合着威士忌的气息萦绕在她鼻尖："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王市长介绍我们认识，建议我们合作来完成这个项目。"
郝妍轻笑道："然后你就单独留了下来，要跟我说说你的建议。"
"我当时感觉你是位时尚、前卫的设计界精英..."他开心地笑着说道，"没想到还是个工地上的女汉子。"
随即他压低声音，只有她能听见，"今晚我去你家，带你最喜欢的法国香槟。"
郝妍感觉一股热流从脊背窜上来，刚要回应，杜娟突然插了进来："你们两个躲在这里密谋什么呢？快来合影！"
张玉龙从容地退开一步，举杯向走过来的肖刚示意："在夸郝总的设计天赋。"
肖刚走过来，难得地露出笑容："郝总，现在看，你的坚持是对的。"他举起酒杯，"玻璃平台、遗址保护...如果当初全按施工方的意见改，不会有现在的效果。"
郝妍与他碰杯，玻璃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也谢谢你的配合。没有施工方的努力，设计再好也只是纸上谈兵。"她抿了一口香槟，气泡在舌尖炸开，"对了，那个管涌点..."
"全部重建了。"肖刚知道她要问什么，"按你最初的图纸，防水层加厚了20%，再遇到前年那种暴雨也不会有问题。"
两人相视一笑。这一刻，所有的争执、误解都化作了默契。
"你们两个就别互相吹捧了！"杜娟手里举着相机，"来，为我们成功的合作，笑一个！"
闪光灯亮起的瞬间，郝妍感觉张玉龙的手指在她腰间轻轻一碰，又迅速收回。这种公开场合下的隐秘接触让她心跳加速。
宴会结束后，众人结伴沿着江边步道游览。夜色中的景观带灯光点亮：步道两侧的地灯、树冠上的流星灯、江岸的轮廓灯…。整条江岸变成一条璀璨的光带，倒映在平静的江面上，宛如梦境。
郝妍刻意走在人群后方，与张玉龙保持着安全距离，却不时能感受到他投来的灼热目光。
"郝总，"陈学民副市长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省里对这个项目很满意，特别是环保和文物保护方面。"他递给她一张名片，"有兴趣参与省城沿河两岸生态廊道的规划吗？下个月启动，由省建设厅直接牵头。"
郝妍接过名片，心跳加速。省城项目意味着更大的舞台，更严峻的挑战，也是每个设计师梦寐以求的机会。
"当然，"她努力保持声音平稳，"这是我的荣幸。"
陈市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白教授推荐的你。他说你是他见过的'最懂历史的新锐设计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