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公一拳砸桌子上:“小兔崽子,你怎么说话呢?”
“对了,我忘了爹加入新军了。”儿子连忙忙道歉。
彭公:“几日都没吃顿饱饭了,你们娘俩晚上好好吃一顿。”
妇女:“你晚上不在家里吃?”
“不了,军中太忙,我是特意回家向你们报喜,一会我马上得回军营。”
华仔:“我也想参军。”
彭公:“以后吧。”
……
彭公接手的第一项任务是治理典狱司。
朝歌典狱司关押着近千名犯人,为了给新军逮捕的军官腾地方,蒲英下令犯人合并,原来圈三十人的监号一下子增加了一倍的人,即使腾出一半的监号也盛不下新人,没办法,蒲英只得宣布大赦,下令把罪行较轻的犯人放了。
一下子涌进几百人,经过缺了八辈子德蒲英的叠加,罪犯的生存空间一下子小了一半,犯人像因缺氧而濒死的鱼,苦不堪言。
被捕的新人都是经过军营大熔炉的锻炼的军人,素质是杠杠地,对于典狱司艰苦的住宿、饮食、睡眠各方面的条件能予以极大的理解,但是因为分配给他们的不是新监号,而是二手房,二手房里原住民弥留的体味熏得他们也像濒死的鱼。
典狱司的狱长狱卒本来是,改造场所与罪犯并称的恶霸,属于深海中的顶级掠食者,如今新军叛乱之后,骑在他们头上,把他们变成了第二层次,因为朝歌一切暴力机关实施军管。
种种乱像如埋藏在地底的火山,这就是彭公到来前,典狱司的情况。
傍晚,一队骑兵在阴森的建筑前下了马,建筑外高墙耸立,建筑内戒备森严,这座建筑就是朝歌人谈之色变的典狱司监狱。
卫兵通报完,监狱厚重的大门缓缓开了一个人能出入的缝隙。
小队鱼贯而入,然后出示证件,核实身份,确定隶属关系之后,彭公正式成为典狱司代监狱长。原狱长因为抗拒军管,身份已经变成了囚犯,彭公没来之前狱长的位置空缺。
这里驻扎着新军的两个连,一个连长姓陈,一个姓张。
彭公新官上任,在单位头头脑脑的陪同下,开始巡视他的领地。
傍晚,冬日的太阳刚刚落山,视线很好。
让人闻风丧胆的监狱设在大院中央,东南西北被四排房子围着,像是被四排房子围观。彭公穿越而来二十年,头一次亲眼看见它的尊容。
从铁门进去,过了两道铁栅栏,廊道陡然向下——监狱为何要建在地下?后来彭公自己猜,也许是设计者故意暗示,罪犯没有资格与人共同生存在同一地平线上。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走廊口两旁墙壁上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炬。
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霉味,酸味混合一起扑面而来,让彭公和他带来的人下意识捂住口鼻。
“习惯就闻不到了。”狱方的人相视一笑说。
“犯人早晨几点起床,晚上几息?”彭公问。
“早六点起床,晚八点休息,冬天夜长。”一人回答。
彭公:“有点早。”
其他人不知他指的是起床早还是睡觉早,大冬天的,也不劳动,早晚有什么关系?
地下的照明不错,走廊两旁的监号都用铁栅栏隔着,里面的情形也能看得清楚。
前半段路,迎接彭公的除了几双阴沉的目光,一个敢趴栅栏或者号门的犯人都没有,这说明狱霸管理得很好。
“管理得不错,就是犯人太挤了,以后得想法改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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