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岁的模样。
抬起眼眸时，水灵灵的大眼睛镶嵌在鹅蛋般的脸上，笑起来，嘴角带着醉人的酒窝。头发用紫色的缎带系在一起，穿着鹅黄色的衣裙，对襟处绣着一圈兰花。
锦衣华服，娇俏玲珑。
抬头，便想起：“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五官带着稚嫩，不出几年，该是出落成倾城佳人吧。
渲月看着她。
华儿小姑娘也看着渲月。
他一身华丽的深紫，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鼻若悬胆，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薄薄得唇颜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更显得男子风流无拘。
华儿也不怕他，甚至心里想着，他是不是娘亲同康哥哥在天上给华儿送下来的仙人。
她眼里闪过一丝光亮，问仙人哥哥：“哥哥，你是来接华儿回家的吗？”
她的家早就没了。
有的不是家，是大将军的家。
是幻儿姑姑的家。
不知道为什么，渲月看着她水灵灵的眼睛时，一时忘了言语，她想说——我不是来接你的。
世上总有那么一种目光，它们是遥不可及的寂寞。
只有同类人才能读懂。
渲月突然玩心起了，可能是见不得小姑娘眼里那么可怜，分明就是想不那么乖巧，想放肆做些什么。
她跑过去一把夹起人，冲管家儿子说道：“告诉大将军，今日我同华儿小姐出街上玩了！”
管家儿子：“……”
这不太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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