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达见家丁初战失利,脸色涨得通红,又羞又恼:“一帮废物。”又对着赵予娴和维君说道:“这老东西撞坏了本公子的金丝楠木折扇,你二人可要替他赔钱。”
老乞丐忙道:“公子怎可这般信口胡诌,小老儿站在那儿动都未动,是公子你自个儿没瞧见,撞了过来,扇子才掉到地上的,怎能颠倒黑白?”
赵予娴收起短刀,自腰间掣出长鞭,冲着王达道:“赔钱?姑奶奶的钱,你也敢拿?姑奶奶最看不惯你们这些仗势欺人的官宦子弟,今日本姑娘便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言罢,长鞭一甩,挡在王达跟前的家丁倒下一片,再一甩鞭子,王达脸上顿时现出道红印。
王达见状,四处躲闪,口中叫嚷:“你个臭裱子,竟敢打本公子,我这便进宫找我姐姐,定要诛你九族。”
维君上前,抬手便是一巴掌,揪住王达衣衫,叱道:“嘴又臭又贱,便莫要开口讨人嫌。” 说罢,一脚踹在王达腿上,王达应声倒地。维君面露嫌弃之色,脱下他的鞋袜,径直塞进王达嘴里,熏得他几欲作呕。
赵予娴杏目圆睁,柳眉倒竖,对着王达叱道:“哼,本姑娘乃长宁郡主,这世间敢言诛我九族之人,迄今还未现世呢,你区区一个纨绔子弟,算什么东西?待我回府,定要亲往王尚书府上,问问王顺,究竟是如何教养儿子的。你仗着有个当官的爹、受宠的姐姐,便当街欺辱百姓,还妄图威胁于我,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愚不可及。还不速速滚回你的狗窝去!”
王家家丁乍闻 “长宁郡主” 四字,顿时大惊失色,虽说他们平日大多囿于王家外院,甚少踏出大门,于外界诸事知之甚少,然而长宁郡主的赫赫威名,却如雷贯耳。此刻,一个个跑得比那受惊的野兔还要快上三分。
再看王达,亦是被吓得面如土色,平日里的嚣张气焰早已消散殆尽,只能拖着那条被踹瘸的腿,一瘸一拐,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下,狼狈不堪地往家奔逃。
众人见状,顿时喝彩声如潮涌起,纷纷为维君与郡主的侠义之举拍手称快。维君至老乞丐身前,玉手轻扬,丢下两块碎银子,随后,她与郡主对视一眼,二人翩然离去。
街边的曾宝富,却仿若被定住了一般,双眼直勾勾地紧盯着维君的背影,目光中满是痴迷。不知不觉间,口水竟顺着嘴角缓缓淌下,他却浑然未觉。
此刻,其心中叹道:这小娘子仿若天仙下凡,生得沉鱼落雁之貌,那肌肤恰似凝脂美玉,白嫩细腻得让人移不开眼,便是与人动手时的风姿,亦是这般赏心悦目,动人心弦。倘若能将如此佳人娶回家中,哪怕即刻便赴黄泉,此生也算得偿所愿,了无遗憾了。念及此处,他仍痴痴地望着维君离去的方向,仿若失了魂魄。
曾玉莲明眸之中,倾慕艳羡之意满溢,目光仿若被无形丝线牵拉,紧紧黏着郡主与维君离去背影。直至那二人身影隐没于街巷拐角,她方觉回神,心内暗自喟叹:不想这京城女子竟如此果敢威严,飒爽英姿尽显,明艳风姿照人,当真是好看煞人!瞧那举手投足间的韵致,高贵典雅,直叫人移不开眼眸。
唐翠花伸手拽过曾宝富与曾玉莲,粗着嗓门道:“热闹瞧罢了,速些赶路,咱还得采买物件哩,再这般磨蹭耽搁,铺子都要落闩了。”
曾宝富仿若失了魂魄,满心尽是不舍,恋恋然缓缓收了目光,脚步拖沓,一步三顾地随着唐翠花踽踽前行。
尤氏立在一侧,轻轻抚着胸口,目中尽是赞叹之光,赞曰:“那两位姑娘好俊的身手,模样也标致,那相貌,比画中仙子还要美上几分,怪不得众人皆削尖了脑袋欲往京城奔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唐翠花闻听此言,眉头蹙成个疙瘩,撇着嘴嘟囔:“女子纵然再有能耐,又哪有动手鞭笞男子的?生得再美貌,到头来还不是要嫁人生子,亦要吃喝拉撒,与咱寻常女人有何不同?也不知她们爹娘怎生教导的,这般凶悍,哪家敢迎娶入门?稍有不合便动手打人,往后日子可咋过?”
曾业广微微摇头,噙笑道:“人家可是郡主,当今圣上亲侄女,身份尊贵无比。再者,那王公子领着那些人欺侮一个手无寸铁的老乞丐,委实说不过去,若非遇着郡主,指不定今日那王家公子便要了那老丐性命。”
唐翠花一听,嘴撅得愈发高了,赌气道:“男子为天,无论如何,女子断不可打男子,若个个皆如她们一般,那还不得翻天了?玉莲啊,你万不可学她们啊。”
曾业广瞧着自家婆娘此番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人家是郡主,咱闺女是村姑,身份地位差着十万八千里,哪有可比之处。”
曾玉莲仿若未闻爹娘这番拌嘴,她仰首望向京城苍穹,目中满是向往:“京城果真是个好去处,若能留于此地,那便好了。” 其语气间尽是对京城繁华的憧憬,仿若京城每一寸空气皆散发着迷人魅力,令她心驰神往。
唐翠花瞧见女儿这般情状,心下陡然一紧,忙开口抚慰道:“莫急,待晚间青安归来,我便与他提及你的事儿。”
曾玉莲闻听此言,微微颔首,不再言语。她心底明白,自己于河岗村虽算有些姿色,可如今置身京城,方惊觉往昔那点子自信何等浅薄。自打见了郡主与维君那两位女子的飒爽风姿,她顿觉自惭形秽,仿若灰扑扑的麻雀撞见了绚丽华美的凤凰,一时间,满心失落仿若潮水,将她彻底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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