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去准备面。
这头,江令宜守着油锅,兴奋地说,“小宋姐姐,好像很简单的样子——”
我嗯了一声。
等我转身想去看锅的时候,没想到江令宜正好端着滚烫的油锅走来,厨房的位置并不是那么的宽敞,我下意识地转过去,正好就撞上了那只滚烫的油锅!
烧油的锅,用的是那种日式的铸铁锅,有点重,而且一旦烧开后,是非常烫人的。
我转身过去,是毫无防备的,直接撞到了铸铁锅的边缘。
早上我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袖t,因为要做饭干活,我就撸起袖子了,烫伤的痛袭来,我下意识躲开。
江令宜惊声尖叫,然后那一锅油,尽数泼到我身上!
只因为我退后贴近了岩板流理台的边缘,那锅油落下来,全落到我裤管上,手臂上也沾了不少!
我疼得咬牙,眼泪水滚滚而下。
顾为止闻声赶来,看到江令宜端着空锅,一脸慌张地看着我,“小宋姐姐,你怎么撞上来了——我、我不知道你会忽然转身!我想端过来给你的!”
“阿止,怎么办——快点送小宋姐姐去医院!”
顾为止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我从他眼底,看不到任何担心。
他拿走了江令宜手里的铸铁锅,问她,“你有没有伤着?”
江令宜摇摇头,说着就哭了,“阿止,我没事,可是小宋姐姐好像烫伤很严重,怎么办——”
“没事,我叫闻舟送她去医院。”顾为止牵起江令宜的手离开,然后去客厅给闻舟打电话。
整个过程,他都把江令宜揽在自己怀里,手掌心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温柔地安抚着。
我站在流理台边,正好看到他坚毅的侧脸,是我从未看到过的心疼。
以及江令宜哭红的、如同小兔子的双眼。
我心灰意冷,看着自己手上红肿烫伤的一片,心如刀绞。
还好我穿的是运动卫裤,挺厚实,不然我的腿,怕也要烫伤。这样高温的油锅,若是我今天没穿长裤子,只怕要终生留疤,不知道多丑陋。
可一个保姆,没资格矫情。
我没等闻舟来,就拿了外套,自己下楼,准备打车去医院。
而顾为止还在安慰江令宜,叫她不要自责。
出门前的一刻,我看到他吻了吻江令宜的额头,说,“乖,不害怕,是她自己不小心,不是你的错。”
那一刹那,我不由地想笑。
是,是我自己不小心。
怪得了谁?
下楼后,闻舟已经在门口等我,看到我出来,他立马上来跟我说,“宋小姐,先生让我送您去医院。”
闻舟看了眼我的手肘,眼神紧了紧,大约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我冷声说,“不必了,我自己去,不麻烦你。”
“宋小姐,这是先生的意思……现在这个点不好打车,还是让我送您去吧。”闻舟深深地看着我,劝道,“宋小姐,先去医院要紧。”
我看着已经起泡的手肘,觉得这时候矫情,就是真没意思。
我生气何必呢?
因为生气,耽误了自己的治疗?此时我已经疼得满头是汗,这种烫伤必须马上去医院处理,不然极有可能留疤。
上车后,闻舟一路疾驰。
到明德医院后,闻舟直接把我带到一个专家诊室。
我才知道,在来的时候,闻舟已经安排了一切。
而明德是顾为止他们开的医院,自然便利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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