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我都没睡着。
我在床沿上坐了一夜,感觉自己这样子像是回到从前。
名副其实的金丝雀。
第二天一早,陈阿姨回来了,一大早就给我顿了猪脚汤,说是补补胶原蛋白。
因为我手不能沾水,晚上洗澡就很不方便,可我这人又是臭美爱干净的,也不想要阿姨帮忙,就用保鲜膜把自己胳膊裹了起来。
洗澡的时候我一直举着手,生怕沾水。
热水氤氲,很快雾气四起,让整个浴室宛若蓬莱仙境。
正在我全神贯注的时候,浴室门忽然被推开,顾为止冷冽的声音先袭来,“不是说不能沾水?”
几秒后,我才从雾气缭绕中看清楚他的脸。
他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裤,带着眼镜,站在浴室门口。
因为有雾气,他眼镜很快蒙了一层水雾,被他摘了下来,丢在盥洗台上。
我下意识地想躲,可往哪里躲?只能侧身站着,尽力遮挡。
“多此一举,”顾为止我撩起袖子走上前来,夺过我手里的花洒,意味深长地说,“哪里我没看过?”
我双颊顿时滚烫,虚腾腾地看了他一眼后,立马低头,“你……你出去。”
“没人帮你,你等在里头折腾三个小时。”
“那我也……”
“嘴硬?”顾为止打断我的话,手指尖抬起我的下巴,逼我和他对视。
他嘴角旋起一抹笑,问我,“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在欲擒故纵。”
“我没有!”我有些气,语气不大好,嘲讽说,“你来做什么?不回去陪你未婚妻?顾先生,你胆子挺大的。”
“故意呛我?”顾为止直接压过来,把我压倒墙壁上。
严丝合缝的接触,我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我立马要推开他,但他就像是一座山,沉极了,根本推不动,我稍稍倔强用力一些,他直接丢开了花洒,拽住我的手向下。
“你不喜欢?”
顾为止这话,一语双关。
我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只好低着头,不说话。
他轻笑了一声,把我下巴抬起来,声音沉沉的、幽幽的,“羞什么?”
我感觉到他的变化突然,已经来不及了,他将我抱了起来,放在盥洗台上,一手搂着我的腰向前,又说,“我问你,喜不喜欢?”
我不肯说话,他非要我说。
僵持许久后,他放肆不已。
而我一只手伤着,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反正,在浴室这一待,就是两个多小时。
这些天,顾为止每天都来。
毫无意外的,12点之前,顾为止都会离开,回去陪江令宜。
一开始我心里有刺,可几次过后,我竟然也无所谓了。
我以为我会在这里,度过和顾为止约定的三个月,等我妈手术结束,彻底和他结束,离开青州。
人有时候,是不该想太多的。
但我没想到,一个星期后的上午,我接到了江令宜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