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一出屋便迷路了,因为昨夜来时有人引路,只知弯弯绕绕拐了几次,便也不以为意。此刻只有路青为伴,而路青似吃了秤砣铁了心,只带她去被四面高墙包围严实的荒草遍布的空地,又假装神秘掏出一个长着几根长毛的毽子。
峣玉暗哼一声,忿忿扭头,心中自有几分不屑,却见路青踢地极烂,寻常人踢毽子都是朝前飞,她那毽子却似长了眼睛,总追着她的屁股跑,将路青逼得直往后退,然后气急败坏地蹲坐原地,呼呼喘气。
峣玉没忍住笑意,噗嗤一笑,又板着脸故作好心教她,将自己探索荒院的目标忘却脑后。
路青眼见公子愈渐眉开眼笑,投身于踢毽子中无法自拔,立于一旁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差点就累至气绝了,幸好公子还是不出意料的上勾了。
瞧公子兴致勃勃,应耗上一会儿时辰,待身乏累了,应会安分休憩一会儿,毕竟她实不知公子离了二公子的束缚,会否有出人预料的举动,比如公子翻墙逃走了,或是莫名其妙失踪了,亦或性情大变出现异常……路青想想只觉浑身一颤,又将全部注意力收回到眼前。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峣玉如路青所料,踢了好一会儿后便呵欠一个接一个,二人一同回屋,路青瞧着公子疲倦躺于床榻,缓缓阖上眼眸后,心才松一口气,悄声掩门离去。
日头方及正中,路青正将几碟饭菜置于方盘,准备给公子送饭,忽听门外传来公子咋咋呼呼的声音,心呼一声不妙,便大步推门跑出去。
果不其然,那本该沉沉安睡的公子正被二位黑脸侍卫架了回来,口中还嚷嚷着“凭什么不让我出去?放开我——”
将士依旧不为所动,只是面色愈加冷肃。
路青立即上前揽住公子,却见公子脸色忽显出一丝孤寂,又闷闷低头不语,此刻她不知如何安抚公子的落寞,也不知为何二公子坚决不准公子出去,甚至连大门边都不允靠近。
路青不由同情起憔悴孱弱的公子,无奈却只能扶着她徐徐往屋内走去。
忽然背后传来一道清朗男声“公子”,二人脚步顿停,阿镜大步走近身前,朝路青低语道:“让我陪公子吧,你忙事去吧。”
路青虽感意外,不过陈镜照顾公子比自己更久远,说不定有排忧开解之法,故担忧瞧了公子一眼,便匆匆离去了。
阿镜将瘦弱的峣玉扶入屋中,峣玉便一人闷闷坐在木椅上,眼眸低垂,瞧不出心底在想何事。
阿镜倒了杯茶水放她桌前,顺势与她相对而坐。
此刻他不是公子身旁的一个区区护卫,他将自己视为公子的一个可交心的友人,所以尽可能如公子经常所说随意无拘束,让自己不以为低人一等。
峣玉徐徐抬起头来,瞧着眼前面色发黑,却精神十足的阿镜,嘴唇不由扯出一个浅浅的弧度,道:“阿镜,你真的成长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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