峣玉心中更觉得异样,“芳寻,怎么说这种话?你要做什么?”
“芳寻已收拾好了行囊,明日便启程离开元临。”秦芳寻声音轻轻说道。
峣玉不由抓住了她的手,焦急说:“北地和西南边境正在打仗,流民遍地,混入国内的密探多有,值此乱世,你要离开元临,众人怎能让人安心?你要去往何处?”
她终于被打击至溃不成军了。
秦芳寻瞧着她道:“芳寻不过是去最近的几城走上一圈,几月便回,再说芳寻也不怕密探,嫂嫂放心。”
她很想问“时值乱世,流民遍地,你和二哥却一定要登上那高台之位,又是如何?”可是话到嘴边,最终没有说出,只觉得自己多管闲事。
她不过是想离开这地方到处走走。
“你真得放下大王了,便在这段时日,他也许就能自由了,到时陪你一起同行不好吗?”峣玉忽视她方才口中的‘密探’二字,急切问道。
秦芳寻陈镜了一会儿,又沉沉道:“不了,二哥答应了我不会杀他,除此之外,我便无心了。今日好好辞别的爹爹和母亲,明日一早便离去了,勿要来相送。”
她说罢朝峣玉微点了点头,便越过眼前的身子推门离去。
峣玉心中百感交集,是自己和秦岂联手将她逼至了今日这一步,竟连那般喜欢的秦岂也不要了。
着实残忍,自己也想不通怎会行如此残忍之事,她果真是一个恶人,一个再不需要救赎的恶人。
峣玉双脚发软,重重瘫在了地上,刚跨入门槛的陈镜眼中复杂之色涌动。
他什么都听见了,二人言之那般激烈,字字不落皆落入了他的耳中,当真令人痛心。
眼前人曾经说要保护自己的话尤在耳边,可是却已成了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她的面颊已变得圆润流畅,可是性情却如枯萎了一般,而很久之前,她却与之截然相反,那个“公子”是自己最为喜欢之人。
虽然自己贴身服侍时发觉那公子从不生胡须,从不会在路青和自己前更衣。
果然,连自己的心都便一并落寞了,可是自己而今也不过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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